里却对张缇筑起更高的心防。其实想想前后他也没有什么变化从一开始人家似乎也没有害我的意思。这样用另类眼光看他又不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对他实在不公平。
可公平又是什么玩意总是自己的心情最重要。
之所以顾虑别人是否事出有因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因为有心想谅解对方而已。对张缇我根本没觉得他背叛了什么于是谈不上原谅只对他隐瞒真相有所怨**对他将来的作为越加提防罢了。朋友而已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秦晏!”
一个声音传入我耳内。我心情正烦躁想着谁会这样没礼貌地叫我探头往街上看额头却突然与飞上来的一枚小石子碰个正着。
“啊。”痛是不痛倒被石子儿吓了一跳。
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下看这回没再飞石子上来肇事者正是东宫。他骑在马背上行人这回也没躲着他因为他马前还有一人牵着缰绳不让东宫撒野。
那个牵马地少年似乎就是上回在东宫殿对即墨君颇有微词的家伙。我还记得他站在人群外想插言却又笨拙胆怯的样子。
“好哇你逃班要罚!”
东宫说着从马上翻身下来径直冲进学馆底层我急忙下去迎接。两人在楼梯上撞见由张缇领到底层入座。这回他做东请我们吃油果做零食。
“指责我逃班那三公子你呢不是一样应当在听课?”东宫岂止是逃班他擅自外出就不叫逃家么?
东宫振振有辞:“书听完了出来走走有何不可?”
他一转头看见自己带的那舍人立在席外低头不语便拍拍桌边:“你……你叫什么来着也过来、外边太冷了嘛!”
“小的不敢。”
东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城外的地方规矩哪有那么多。让你过来就过来有什么敢不敢的?”
对方还是不动。
“莫非要我三请入座?”东宫瞪他又不自在地回头悄悄瞄我。
那孩子要再拒不听从估计东宫会觉得自己严重丢脸。更下不来台。我本想再跟着劝劝那孩子。即墨君地脸却突然从脑海里闪过。出口的话语顿时变了个样。
“三公子这位是头次跟你出城吧?自然比不得即墨大人那么随意了。”
此言一出东宫仿佛也想起什么抿了抿唇对那孩子道:“也罢你出去在门外候着吧。”
“遵命。”
即墨君还在疗伤对东宫来讲他依然是不快的记忆啊。
我捻起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果儿对东宫笑笑:“不提地话。都快忘了。即墨大人如今康复得怎样呢?”
“还好吧。上回去看说是胸口也不怎么痛了再过两月应该就能走能跳。”东宫兴趣缺缺地说“父皇**着他有功要封去朝中任职不再让他回东宫殿了。”
“喔真是可惜。”我随口表示遗憾。
东宫哈哈大笑:“可惜什么?你莫要那么好心。人家这是高升乐都乐不及呢!”
“可他对三公子忠心耿耿也是秦晏学习地榜样这一调走往后共处地时日就少了。不可惜么?”我这话说得连自己也几乎骗过。
“你千万莫要学他!”东宫神秘道“子音啊什么都好。就是这儿有点不对。死一根筋地人啊。惹不起。”他指指脑袋。
我悻悻地睨着东宫:胡说些啥呢即墨君地脑子比大多数人好使多了。只是你看不透而已。
“秦晏你最值得称赞的地方难道不正是脑筋活络么?”东宫一本正经道“学了子音那套要是往后我再遇到麻烦事你让我逃哪儿去?”——
你让臣下压制本就是荒唐我也不是避风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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