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
苏婉转身从里屋取出个锦盒,递了过来:“他说,这是解开‘芙蓉心经’秘密的关键。”
“芙蓉心经?”
沈砚秋接过锦盒,指尖有些颤。
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半块玉佩,玉质与她腰间的双鱼佩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的是半朵芙蓉,恰好能与她的玉佩拼合成一朵完整的花。
“顾公子说,这玉佩本是一对,合在一起,才能找到心经的真迹。”
苏婉的声音柔得像水,“他还说,江湖上流传的心经是假的,真迹藏在一个只有他和你知道的地方。”
沈砚秋捏着半块玉佩,心乱如麻。
师兄果然是被冤枉的,他定是现了心经的秘密,才被人追杀。
可苏婉……她真的是师兄的旧识吗?为何她总觉得,这女子的笑里藏着什么?
正思忖着,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粗嘎的吆喝:“搜!
仔细搜!
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苏婉脸色微变:“是黑风教的人!
他们又来了!”
她拉着沈砚秋往屋后走,“快跟我来,从后窗走,这里有密道!”
沈砚秋来不及多想,跟着她穿过里屋,从后窗翻了出去。
窗外是片茂密的芦苇荡,苏婉拉着她钻进芦苇丛,低声道:“顺着这芦苇荡往南走,能到岸边,那里有我的船。”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有黑风教教徒的怒喝:“人跑了!
追!”
沈砚秋回头,看见几个黑衣人已经冲进了芙蓉坞,院门口的芙蓉花被马蹄踩得稀烂,像滩破碎的胭脂。
她咬了咬牙,对苏婉道:“你先走,我引开他们!”
不等苏婉说话,她已经拔剑出鞘,青钢剑在暮色里划出一道冷光,转身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剑风扫过芦苇荡,惊起一群水鸟,扑棱棱地掠过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苏婉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敛去,眼底浮出一抹幽深的光,像这秋日里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支芙蓉花,轻轻一捏,花瓣便碎在了掌心,留下一手甜腻的香。
第二章水殿风来
沈砚秋将黑衣人引到芦苇深处,仗着地形熟悉,几个回合就伤了两人。
可黑风教的人像是疯了一样,前仆后继地扑上来,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手臂被划了道口子,血珠渗出来,滴在芦苇叶上,像极了芙蓉花的颜色。
“抓住她!
她定是顾昀的同党!”
为的黑衣人狞笑着,手里的鬼头刀带着腥风劈了过来。
沈砚秋侧身躲过,剑峰反挑,却被对方的刀格开,震得虎口麻。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清越,像是从水面上传来,带着种奇异的魔力,让黑衣人动作都慢了半拍。
她趁机后退几步,循声望去,只见暮色沉沉的水面上,漂着一艘画舫,舫上挂着盏盏红灯笼,映得水面一片通红。
一个白衣男子立在舫头吹笛,衣袂飘飘,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是慕容公子!”
有黑衣人低呼,语气里带着忌惮。
慕容公子?沈砚秋想起江湖上的传闻,说中洲有个神秘的慕容山庄,庄主慕容珩精通音律,武功深不可测,却从不参与江湖纷争。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笛声忽然转急,像有无数根细针钻进耳朵,黑衣人纷纷抱头惨叫。
慕容珩放下笛子,对沈砚秋扬声道:“姑娘,上船避一避吧。”
沈砚秋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还在哀嚎的黑衣人,终究还是踩着水踏上了画舫。
刚站稳,就见慕容珩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姑娘受伤了,先擦擦吧。”
他的声音温润,眉眼间带着种悲悯的神色,倒让沈砚秋紧绷的心弦松了些。
她接过手帕按住伤口,低声道谢:“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慕容珩。”
他微微一笑,转身引她进了船舱,“姑娘可是来找顾昀的?”
沈砚秋一愣:“公子认识他?”
“算是旧识。”
慕容珩给她倒了杯热茶,“他半年前确实在中洲住过,与我常有往来。
只是三个月前,忽然不辞而别,连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沈砚秋握着茶杯,指尖传来暖意:“那你可知,他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