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都不敢坐了…”喜子带着哭腔从被子里发出闷声。
江阳撇了撇嘴,心里暗笑:就这?这就吓坏了?真是又菜又爱玩。
正在这时,喜子扭扭捏捏地小声说:“那…那个…我…我想出去上个厕所…”
柱子立刻接话:“我…我也想去!”
顺子虽然没说话,但也默默坐了起来。
喜子可怜巴巴地求助:“柱…柱子哥,顺子哥,咱…咱仨一块去呗?互相有个照应…”
“成…成!”
“走…走吧!”
三人达成一致,互相打着气,哆哆嗦嗦地爬出温暖的被窝,掀开窝棚的帘子,互相挤靠着出去方便了。
江阳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吐槽道:“就这点胆子还敢听鬼故事?”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那两只小虎崽因为暖和,睡得正香,还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江阳动了一下,它们还不满地嘤咛两声,朝着热源又挤了挤。
就在江阳逗弄着小虎崽,等着那三个胆小鬼回来时。
“哇啊啊啊!!鬼啊!!!”
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是柱子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连滚带爬、慌不择路的脚步声!窝棚帘子被猛地撞开,柱子、顺子、喜子三人面无血色、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
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利索了!
“鬼!有鬼!阳哥!外面有鬼!”柱子一把抓住江阳的胳膊,手指着外面,浑身抖得不像话。
“眼睛!绿色的眼睛!飘在空中!”喜子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语无伦次。
“真…真的!我们都看见了!就在那边树林里!”顺子也脸色惨白,大口喘着气。
江阳被他们这阵仗弄得一愣,随即无语地摇了摇头:“胡说八道什么!现在可是新社会,打击封建迷信!哪来的鬼?肯定是你们自己吓自己,看花眼了!这大冬天冻死人的晚上,鬼才没闲心出来溜达呢!”
三人惊魂未定,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迟疑。刚才确实吓坏了,也许…真的是眼花了?被阳哥的鬼故事吓得产生了幻觉?
但三个人同时看花眼?可能性好像也不大…
不过见江阳说得这么肯定,而且他镇定的态度也感染了他们,三人稍微冷静了一点,虽然心里还是怕得厉害,但也没再坚持说有鬼,只是讪讪地、心有余悸地爬回了自己的铺位,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累了一天,又受到连番惊吓,精神极度疲惫,三人虽然害怕,但躺下后不久,还是扛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江阳也闭上了眼睛,但他睡眠浅,保持着猎人特有的警觉。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到了后半夜,外面万籁俱寂,只有风声似乎变得更大了些。
呜…呜嗷…
隐隐约约地,一阵似有似无的哀嚎声顺着风传进了窝棚。
那声音很奇特,不像狼嚎,也不像任何已知的野兽叫声,断断续续,忽高忽低,在这死寂的寒夜里听起来,确实格外渗人!
柱子、顺子、喜子几乎同时被惊醒了!
“呜…”声音又飘了过来。
三人吓得瞬间睡意全无,汗毛倒竖!
“江…江哥!你听见了吗“江…江哥!你听见了吗?!就是这个声
音!!”柱子带着哭腔,颤抖地推了推旁
边的江阳。
“就·…就是它!鬼叫!绝对是鬼叫!”喜
子都快缩成一团了。
“该·…该不会是白天那俩…那俩被吃掉的
人冤魂不散回来…回来……”顺子声音发颤,不敢说下去。
江阳其实也听到了,这声音确实有点诡异。
他皱了皱眉,低声呵斥道:“别自己吓自己!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那也是找
那头老虎,跟咱们有啥关系?估计就是风
刮过石头缝或者枯树洞的声音,听着有点
怪罢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暗自嘀咕,这声
音确实有点邪门,不像一般的风声。不知
道底细的人,在这荒山野岭半夜听到,真
会以为是鬼在作祟。
“可…可是…”柱子还想说什么。
“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