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祭,结果就这?
“怎么就这点东西?”
“野猪呢?不是说山上有的是吗?”
“赵大虎呢?他怎么没回来?”
村民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追问。
笕水村的村长杨国庆,看到侯三几人神色惊惶、躲躲闪闪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他挥挥手驱散围观的村民:“都散了吧散了吧!东西先放村委会,等大虎回来再说!”然后一把将侯三几人拉到了村委会旁边的僻静处。
“怎么回事?大虎呢?”杨国庆沉声问道,脸色不太好看。
侯三哆哆嗦嗦,带着哭腔道:“村…村长…大虎哥…他…他死了…”
“什么?!”杨国庆脸色骤变,一把抓住侯三的衣领,“死了?!怎么死的?!说清楚!”
“是…是被隔壁靠山屯的…那个江阳…弄…弄死的…”侯三结结巴巴地说道。
“江阳?”杨国庆眉头紧锁,他听说过这个名字。
靠山屯最近风头最劲的年轻人,打猎是一把好手,听说在城里还结交了不少关系。
传闻这人行事果断,手段厉害,但为人讲原则,一般不主动惹事。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又去招惹人家了?”杨国庆盯着侯三的眼睛,厉声问道。
侯三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出他们故意引熊去害人以及赵大虎先动枪的实情,而是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地说道:“村…村长,是这么回事…我们…我们发现了一头大黑熊,追了一路,好不容易把它逼到没力气了…结果…结果被靠山屯的江阳他们撞见了…他们人多,就…就把我们的熊给抢了!”
他越说越顺,把脏水全泼到江阳身上:“大虎哥气不过,就去跟他们理论…谁知道…那个江阳根本不讲道理,仗着身手好,直接就动手打人!还把大虎哥打得吐血!大虎哥是被逼急了,才…才拿出枪想吓唬他一下…谁知道…谁知道那个江阳,他…他根本不是人!三两下就把大虎哥…把大虎哥给害死了!”
旁边几人也连忙附和,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
“对啊村长!就是他们抢我们的熊!”
“大虎哥死得冤啊!”
“他们靠山屯的人太欺负人了!”
杨国庆听着这几人漏洞百出的控诉,脸色阴晴不定。
他不太相信江阳会无缘无故抢他们的猎物还杀人,但看着手下人这副凄惨和“悲愤”的样子,再加上对靠山屯积压已久的不满,心里也是充满了怨气。
“他娘的!靠山屯!江阳!”杨国庆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震下不少灰尘,“往年就仗着山势好,抢了咱们多少猎物和水源!今年为了这点野猪,居然下这种死手!真当我们笕水村没人了吗?!”
侯三见村长动了怒,连忙趁热打铁,怂恿道:“村长!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啊!大虎哥不能白死!咱们必须得找靠山屯讨个说法!让他们赔钱!把熊还回来!”
其他几人也纷纷叫嚷起来,群情激奋。
杨国庆眼神闪烁,心里快速盘算着。
赵大虎死了是个麻烦,但也是个机会。
如果能借此从靠山屯,尤其是从那个似乎很有钱的江阳手里敲上一大笔赔偿,那对村里、对他自己都有好处…
“行了!都别吵吵了!”杨国庆压下心中的算计,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又义愤填膺的样子,“大虎不能白死!这个仇,必须报!这个公道,必须讨回来!你们几个,给我把嘴闭严实了!具体怎么做,等我消息!”
……
晚上,江阳家院子里灯火通明。
那头巨大的黑熊尸体被放在一块大门板上,引来不少村民围观惊叹。
江阳原本想把这头熊送去给县里的张德福,看看他那边有没有需求。
但打电话过去一问,张德福表示最近没有特别需要熊货的大客户,收也可以,但价格给不到太高。
他建议江阳,如果想卖高价,不如去市里的黑市碰碰运气,一整头完整的黑熊,在黑市里起码能卖到一两万,如果是活的,价格还能翻倍。
“活的?”江阳当时在电话里苦笑一声,“张哥,当时那情况,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留活口。”
既然张德福这里吃不下,去黑市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江阳决定事不宜迟,当晚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