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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扮演野猪,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作势前冲。
顺子则指挥黑豹和大黄:“黑豹,上!拦着它!大黄,绕后!”
黑豹果然沉稳,面对“野猪”的冲击,它没有立刻扑上去,而是压低前身,发出低沉的吼声,做出威慑姿态,牵制柱子的注意力。
大黄则灵活地绕到柱子身后,汪汪叫着,作势欲扑。
“看到没?”江阳对众人说,“就是这样!互相配合!咱们人也要跟上,狗缠住了野猪,咱们的扎枪、弓箭才能找机会下手!晚上巡逻,狗听到动静先叫,咱们再根据叫声判断情况,别一有响动就乱哄哄地冲出去,容易惊跑野猪,也容易误伤。”
村民们看着这生动的演示,听着江阳深入浅出的讲解,原本觉得训狗挺神秘的心思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和明了。
“阳子说得在理啊!”
“这法子好,狗在前面顶着,咱们在后面戳冷子,安全多了!”
“回头我也好好训训我家那条笨狗!”
钱有才看着这场面,心里踏实了不少,扯着嗓子喊:“都听清楚了吧?以后各家的狗,都按阳子说的法子练练!狩猎队的,更得上心!这可是保住咱们口粮的大事!”
接下来几天,大伙们都按着江阳指导的方法训狗。
每天都能看到青壮年们带着自家的狗在空地上练习指令,模拟驱赶、包围。
虽然过程笑料百出,有狗听到“咬”的口令反而跑去追麻雀的,有互相配合结果自己先打起来的。
但整体的氛围是积极向上的。
黑豹和大黄在江阳的调教下,进步神速,尤其是黑豹,那份沉稳和能听懂人言的灵性,很快赢得了所有狩猎队员的喜爱和信赖,隐隐成了狗群的头领。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
正是野猪频繁下山祸害的时候。
靠山屯的剿猪行动,正式开始了。
根据事先的侦查和判断,钱有才和江阳把狩猎队分成了三组。
柱子带一组,守着村西头靠近山脚的玉米地;顺子带一组,守着村北面的红薯田;江阳则亲自带着黑豹、大黄几条狗,以及五六个好手守在野猪祸害最严重的一片田地附近。
各组之间约定了简单的哨子信号,长声代表发现情况,短促连声代表需要支援。
江阳这边早已布置妥当。
他在田地边缘,选择了几个野猪最可能闯入的路径,巧妙地挖设了绊索和陷坑。
陷坑底下插着削尖的、用火烤过的竹签,上面用树枝和浮土草草掩盖。
他还和队员们拉起了一张用粗麻绳和藤蔓编织的大网,网眼足够大,不会伤到狗,但足以缠住野猪。
网的一端固定在几棵大树上,另一端则由藏在旁边草丛里的两个壮劳力紧紧拉着,随时准备听令收网。
众人各自隐藏在田埂下、草垛后、大树上,屏息凝神。
初夏的夜晚,蚊虫嗡嗡作响,但没人敢大声驱赶,只能时不时轻轻拍打。
黑暗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以及身边猎狗们偶尔发出的喷鼻声。
黑豹安静地趴在江阳脚边,耳朵不时转动着,捕捉着山林方向的一切细微声响。
大黄则显得有些焦躁,被顺子轻轻按住了脑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埋伏点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有些年轻的队员开始有些沉不住气,偷偷活动着发麻的腿脚。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黑豹,猛地抬起头,耳朵竖得笔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声。
江阳立刻精神一振,轻轻拍了拍黑豹的脖子以示奖励,然后对身边的队员打了个手势。
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山林方向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低沉的“哼哧”声。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借着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七八个黑乎乎、膘肥体壮的身影,鬼鬼祟祟地钻出了树林,朝着这片田地摸了过来。
正是饿红了眼的野猪群!
它们显然毫无戒备,一头就扎进了田里,开始疯狂地拱食鲜嫩的秧苗,嘴里发出吧唧声,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队员们看得心头火起,这些畜生太嚣张了!但大家都牢记江阳的吩咐,没有妄动,目光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