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打杂的。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了她身上?
但谢长胥不语,只神色冷冽。
“放心,老夫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药长老倏然闪至他身前,扣住他的脉门,“唔,体内气息紊乱冲撞……情况不妙。”
他不由分说,“随我来。”
云昭眼看药长老将大师兄拽进茅屋。
什么情况?
她端着药盅,凑到门口偷偷往里看了一眼。
“把衣裳脱了。”
屋内,药长老将谢长胥摁在凳上。
谢长胥身形微顿,没有动作。
药长老不耐烦地催促:“老夫什么没看过?扭捏什么!你这身雷殛煞气再不清除,侵入心脉,大罗金仙也难救!”
说着,竟要亲自动手。
谢长胥眉头紧蹙,侧身避开药长老的手,余光往门边扫了一眼。
云昭正扒着门缝,猝不及防对上他视线,手一抖,药盅差点摔落。
她慌忙缩回头,心口怦怦直跳。
屋内静了一瞬。
随即响起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云昭靠着茅屋木壁,不敢再偷看。
只听见屋内药长老的声音时而凝重,时而兴奋:“……果然如此!这雷殛煞气竟与你的经脉纠缠如此深,还在不断吞噬你的灵力自愈……啧啧,能撑到现在,你小子命真硬!”
好奇心终究战胜了上风。
云昭屏住呼吸,再次贴近门缝。
茅屋内光线昏暗,药长老正俯身忙碌。
谢长胥背对门口,上衣褪至腰间,露出整个背部。
云昭呼吸一滞。
那本应光玉的脊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狰狞伤口。
几道焦黑裂痕深可见骨,边缘皮肉翻卷,暗紫色电光不断窜动、侵蚀,只是看着都觉剧痛钻心。
药长老手持玉骨刀,神色罕见的严肃,正专注凝神剔除那些被煞气侵蚀、不断蠕动着的伤口。
每一刀,都伴随着滋滋声和血肉焦糊的气味。
谢长胥身体绷得极紧,肌肉偾张,汗水沿着脊线滑落,浸湿了腰间的白衣。
可他却一声未吭。
唯有偶尔微微颤抖的肩胛,窥见他此刻承受的痛苦。
云昭怔怔望着,手中石盅不知何时已放下。
原来大师兄伤得这样重……
她想到归途中失控的昭明剑。他竟已伤到连本命剑都难以掌控了么?
而这些伤,全是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