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官家说的第二条,就已经引得很多官员深思了。
主和派的代表李昉一改刚才的激烈态度,拱手道:“官家深思熟虑,臣只有佩服。不然明天正式会见的时候,臣和王客卿指责耶律斜轸失礼。严正提出辽军不得在边境上打草谷,危害我宋国百姓。再能谈其他的。”
吕蒙正心里叹息说,你真是书生之见,不过到底是宰相之尊。他说的比较委婉,“李相公。你觉得他失礼,只怕他自己可不这么觉得。胡人畏威不畏德。他们天生生存环境恶劣强烈,抢掠才能得到活下去的机会。再说,契丹国情与我大宋不同。他们那边儿各部族独立权很大。而且当权者完全可以说,打草谷是士兵的个人行为,他们约束不了。我等逼急了砍几个人头送过来,我边境百姓照样受到骚扰。就算写进国书也是无用的。”
李昉着急了,道:“说来说去,你们都是觉得和亲无用了!非得要十几万人真刀真枪你打一仗。官家今年才志学之年,一旦兵临城下,难道还得迁都吗?那我等只有一头撞死了!”
寇准一向头铁钢硬,吕蒙正不敢说的话他可敢说,道:“李相公危言耸听了,刚才是您说的能战不能和。现在契丹人连关南二州都讨不回去,怎么就兵临开封城下了?传出去岂不是弄得人心惶惶?那宰相就是一头撞死也无用的。”
皇仪殿内吵的厉害。华盖都快掀翻了。而邦媛沉着脸走在宫里的甬道上。周围的内侍宫女,有眼色的都避开她三尺远。只有杨淮橘紧紧跟着她,道:“长公主,不要生气了,若你有安排,刀山火海八妹随您去。”
赵邦媛看着她,道:“好,我要见曹玮,或者说鲁国公曹彬。你帮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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