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田清过敏不太严重,但也打了一路的喷嚏,哭的泪眼汪汪。
南目那音默默走在最后,确信师母绝对什么都看见了,但全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她没忍住,抬眼去看。
师母正准备安排晚饭,再次不明所以的回望了她。
晚上。
幸子女士哼着歌整理好白天的东西。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南目那音。
“小南会穿木屐走路吗?不会的话,也要花时间练习一下了。”
“练习?”
“当然要练习啊。”
幸子女士露出颇为微妙的笑容。
“你不会以为木屐这种东西,穿起来很舒服吧?”
一刻钟后,练习开始。
木屐是从客房后面的仓库里找的,一双高齿木屐,一双黑履木屐。
南目那音上辈子倒是穿过夹板拖鞋——
现下试了试,发现木头底的,不管是重量还是韧性,似乎都被塑料制品吊打。
就,正常人,就算穿正常的鞋,袜子有哪里折到了,都会觉得不舒服——
而搭配木屐的足袋,它甚至从设计上就不跟脚。
南目那音勉强走了两步,重新坐下,试图把足袋脱掉。
师母:“不行哦,不穿足袋就穿木屐的话——”
她手一顿,懂了。
“会失礼吗?”
师母说不。
“会磨脚。”
但师母想了想后,又说算了。
“以后穿高跟鞋也磨脚的,练一练习惯了就好。”
南目那音:……
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断断续续的试了好几次,虔诚希望自己能长到一米七以上——
在日本,女性超过这个身高,就需要在生活中进行一些瞒报了,剪头发都不好剪增高颅顶的发型。
那时,绝对不会有人要求她穿高跟鞋的。
如此这般,又过了大半个月。
在漫山遍野的花都竞相开放的时候,南目那音的收养流程走完了。
她拿着崭新的住民票,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做——
不。
感觉师父师母也没有去专门机构办过什么手续。
但完成就是完成了。
新的户籍资料上,双方不是父母子女的关系,但师父师母确实成了她的第一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