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小时后,冥冥回来了。
她干脆利落的摆结论:
“是家长出面帮南红请的假。”
“一开始半个月,天草议员的死讯曝出来后,又延长了半个月。”
这在冥冥看来属于明牌——
就是做长辈的发现了异常后,无声的帮家里小孩避开了。
“是好消息呢灰原君。”
她看向蘑菇头的后辈:“我们不用承担被当做变.态的风险了哦。”
灰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不过:“……前辈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这个?”
冥冥无所谓的举了下手,“是廉直的《招生简章》啦。”
“校方也不可能把档案给我看,这是去年剩下的,倒数第三页,是南红作为新生代表的介绍。”
——附赠印刷了她老师工作室联系方式的那种。
灰原“唉?”了一声,好奇心原地拉满。
“我要看我要看!”
他兴致勃勃的把册子接过,唰唰就往后面翻。
七海建人顺势侧了下头,垂眸,但下一秒,眼睛便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了些。
其实南目那音的长相变化不大,不论就是八九岁,还是十二三岁,发育前还是发育后,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同一个人。
但他惊讶,正是因为明明长相没怎么变——
感官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
之前,七海建人一再觉得南目那音像是一副铅笔画。
可这里——
照片貌似拍摄于她上台之前,正停在一片浓丽厚重的深红色帷幕旁边。
但因为光很暗,所以意外没有那种明艳的胶片感,整体依旧是灰色。
比起照片,更像是一面壁画或者说……浮雕?
形容起来有点怪,但感觉上确实不该是一张轻飘飘的纸,而得是什么实体的,沉重的——
就是说。
壁画是为了记录,是固态的故事。
这张照片虽然简单,也没什么前因后果。
但七海建人看到照片的瞬间,就知道她一定在不高兴。
不是紧张所以感到烦躁,“自己跟自己闹别扭”的那种层面。
是挑剔,嫌弃——
针对其他客体的,非常清晰的“不悦”。
那真的看一眼,下意识就会猜测当年的入学式上,肯定出过什么问题。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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