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迈步靠近而逐渐放大,他以差不多的频率喘息,每喘一次,胸肺就传来一阵闷痛。
——就仿佛那只曾经磕过台阶一角的木屐,每一下,都正好踩在他的胸膛上。
而南目那音——
南目那音在数步数。
她今天是真的左右互搏到烦了,也是真的没带硬币。
所幸当前这两种选项,对她来说也都还不赖——
所以这次干脆真的随机吧。
南目那音想:
就从我站的这里,走到跟他侧身平齐的地方。
如果步数是单,就捞他一把;
项目什么的看情况,要不要在他哥死后甩锅给他——
重点是维护一下这条社交线,准备旁观人三十八岁当首相。
但如果步数是双——
那就省事了,回家等剧情打架的结果就好。
下台阶那一下,正好算她的第一步。
然后是:单。
双。
单,双,单。
最后一步——
南目那音的左脚,踩住了一株藏在丝茅草里的蒲公英。
——是双啊。
心底有了答案,南目那音就只停顿了这一秒,便自然的和天草先生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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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南目那音就在思考要如何获取一个新的冤大头。
思了许久也没办法,就想说实在不行,我假装和道明寺椿吵一架吧?
吵完后,轰轰烈烈的原地闹掰。
那在她这边,等于骤然失去所有经费,不得不“选择退出”;
放假!
道明寺椿那边呢,正好也找个借口,把作为传统盟友的西门家拉入场。
西门家的长子继承人,也就是许多年前,南目那音有过一面之缘的西门胜一郎君,今年年初上大学。
正是需要资历的时候呢(笑)。
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能让他把主导权一并接走,那椿也跟她同步放假了。
这个计划里唯一的问题,是要先确定西门胜一郎这个人的价值取向——
茶道毕竟是重灾区。
哪怕对方秉持着绝对的私心,拉踩其他一切项目,最后整出本茶道百科全书呢。
只要没有恶心到她的东西,姑且都还能放手。
想到这里,南目那音的思路一顿,回忆起了现阶段人设是腼腆沉默,甚至不怎么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