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是‘还行’呢。”
老和尚茶里茶气的叹息道:“要不是很中意他,你能一口气写十六卷经?”
真的是——
住在我们法脉的庙里,一路管吃管喝不说,也不要求你做功课。
就这,你也没想过给我们抄抄经文!
哦,遇到看顺眼的小孩了,一下子十六卷是吧?
老和尚想罢转头,看向挂在院落一角的卷轴。
挂起来的卷轴上,只有第四品的部分,全文不到千字。
南目那音写时很随性,没有刻意追求字体排列的横平竖直,但就是圆满又融洽。
看久了,心情都不自觉的会变好——
感觉学习不到菩萨的智慧,也能借此体会几分菩萨的心境、
但今天,此刻。
老和尚以心爱的表情看了眼卷轴后,再看南红——
天啊,居然感觉更碍眼了!
明明是用的是他们寺的笔墨纸砚;
明明写完后,都在他们后院里挂了快半个月了。
怎么——
现在还真要扒下来,上赶着送去凤凰堂吗?!
那是净土宗的阿弥陀堂啊人家稀罕你吗!?
老和尚:……
老和尚:等等这句划掉,对面可能还真稀罕。
总之——
在莫名叠加的憋闷之下,老头实在没忍住,直接上前两步,唰的薅掉了她头发里碍眼的杂物。
老头也没看那具体是什么,薅完了反手将其丢开——
然后整个人倏尔就是一愣。
老和尚:……
老和尚:???
是真的事多了看她碍眼吗,怎么感觉阴阳怪气了一通后,那股气马上就顺了?
老头惊疑不定的看南红,南红不动声色的看他。
两人面面相觑五分钟。
老和尚一直都知道自己喜欢犯口戒,但他只是多嘴,言语本身不牵扯什么过不去的贪嗔痴念。
但是——
老了老了,居然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了么?
老头仿佛胡子都枯萎了一些,也没再关注他心爱的经卷,一脸怀疑人生的走了。
剩南目那音留在原地,半晌,弯腰捡起了把被丢开的花瓣。
她——
她好像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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