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挣扎间,外袍从肩膀滑落,红衣衣襟被顺带扯下一些,隐隐约约可见肩膀处大块的淤青。酒精麻痹让她暂时忘了左肩的伤,居然压着它在桌上趴了半晌。
萧叙本能抵触她的靠近,下意识抽出胳膊。然而失去重心的人,一下子栽到了他的腿上,她脸颊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料灼烧着他的肌肤。
他拎住苏云青的后领,把人拽直起来。
苏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手里捧着赔罪的酒,“侯爷……”
他一开口,嘴中的酒气便扩散在空中,令人不适。
萧叙对这般混乱的场景心生厌烦,不耐烦地给苏云青理好衣服,手掌滑至她的腰窝,托她站起身。
“夫人身体不适,苏大人的酒留着自己喝吧。”
他搀着脚步漂浮的苏云青,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离开了后院,径直往她的房中走去。
“苏小姐还要装到几时?”
苏云青软绵绵挂在萧叙身上,迷迷糊糊指着回房的路。
“将军……是这边。”
“自己走。”萧叙松开她,拍了拍她蹭皱的衣服,还没顺两下,苏云青摇摇晃晃,脑袋一歪朝一旁栽去。
萧叙眼疾手快将人又捞了回来。
“…………”
他把人拖回房中,往椅子上随意一丢,回身关上门,动作干净利落。
“将军……今夜是要和我住一屋吗?”苏云青意识不清,摊在桌上,“也是也是,你我夫妻一场,不待在一间屋子里,会惹人非议。”
一到夜色深沉,雪便缓缓飘落下来。
萧叙坐在窗榻前,半开着窗,任由凉风拂面,“等你清醒,自己去军中领罚。”
苏云青嘴里嘀咕,“……胳膊疼……”
“…………”
……
半夜,苏云青被屋外一阵喧闹声吵醒。
“怎么回事!”
“怎么死人了!”
她扶着疼痛的脑子从床上坐起,昏暗的屋子只有一缕月光从半敞的窗户透入,洒在地上。
她身上依旧穿着红衣,昨夜宿醉的记忆,零零碎碎浮现在脑海中。
屋子里没有萧叙的身影,她忍着半边麻木的胳膊,翻箱倒柜换掉了那身红衣。
撕扯的疼痛让她冷汗浸湿新衣,她快步走到屋门前,正准备开门,就听黑暗处传来一道微倦声。
“苏小姐急匆匆是打算去哪?”
苏云青怔了一下,“将军,你在屋子里。”
萧叙衣裳松垮,长发披肩从暗角走出,“你胳膊的伤加重了。”
苏云青滞住,“是那日遇刺夜里,将军护我躲箭,不小心又扯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