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姑娘放心”。
见他肯收下,薛姈松了口气,笑盈盈叮嘱他该如何照顾猫。
难得瞧见她活泼松弛、笑意灵动的模样,赵徽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上次去薛妃宫中,薛姈处处谨慎妥帖,显然过得并不好。她自己的困境尚且未解决,竟花心思给猫找活路。
在这宫中,自然是少管闲事为好。她聪慧伶俐,不会不懂。
为了一只来历不明的猫,值得么?
赵徽垂眸掩去情绪,抬手放下了软帘。
***
銮舆一路往前,很快行至通向福宁殿的甬路。
眼下尚未到点灯的时候,但暮色正浓,远远看人有几分不真切。
看到天子銮舆,甬路两边的人纷纷避让行礼。
刘康顺明白天子为何回来,眼尖地发现默默行礼的人中,果然有卫贵妃。她一改往日奢华张扬的衣饰,换了身素净雅致的宫装。
他当机立断的问好:“贵妃娘娘——”
虽然已有准备,可卫贵妃看到天子銮舆时,还是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见銮舆中没有动静,她心里既忐忑不安,又觉得十分委屈。
须臾,男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开帘子,映出一张俊美的面庞。
赵徽嗓音温凉道:“这几日清减了不少,可是没好好用膳?”
卫贵妃又是欢喜又是难过,还来不及抬起头,泪珠从眼眶滚落,泪水涟涟道:“还以为皇上再也不理妾身了——”
她生得明艳,哪怕示弱落泪也很是楚楚动人。
赵徽神色温和的下了銮舆,走到她面前。
“皇上,我知道错了。”不等他开口,卫贵妃仰起头,盈动着水光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试探着换了称呼。“我只是太想皇上多在乎我一点,那时才口不择言,皇上别跟阿鸢计较好不好?”
赵徽淡淡一笑,亲自扶她起身,又看了眼她手边的食盒,“阿鸢带了什么来?”
卫贵妃听他肯称呼自己的闺名,心中一松,立刻换了一副笑面:“是宁心静气的补汤。”
“只有汤?”赵徽挑了挑眉,语气轻松,且有两分戏谑。
卫贵妃彻底放下心来,娇声嗔道:“昭阳宫里备好了有好酒好菜,皇上可愿意移驾?”
赵徽笑笑,牵着她的手上了銮舆,用行动回答了她。
卫贵妃笑得眉眼弯弯,娇媚地挽住赵徽的手臂,语气和软的诉说自己的思念。虽然说得委屈巴巴,可心里却很畅快。
不多时,自己复宠的消息就要在后宫传开了。
赵徽心不在焉的听着,面上却看不出来,忽然晚风吹起软帘,他微微侧眸,眼神多停留了一瞬。
卫贵妃敏锐地捕捉到,跟着看过来。
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宫女正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