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对她极为冷淡,今日里却主动找她说话的真正原因,不过是为了在她的面前炫耀那一身行头罢了。
只是她平日里多珍贵的东西都戴过了,她对于女人之间这样的攀比实在是兴趣缺缺,再则她又有才孝在身,才不会去争那些虚无的东西。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道:“三嫂今日里可真是明艳照人啊!”
三少夫人的手轻轻一抬,兰花指微微一翘,然后抿着唇笑道:“五弟妹就爱说笑,你往日里不也装扮的极美吗?怎么今日里却穿的这么寒酸,莫不是你心里对王爷不满?”
楚晶蓝知道依着杭城的规矩是出嫁的女儿过了头七之后就不需要再替娘家人守孝,她心里敬重楚老爷,所以虽然将那些孝服脱了,却也不愿穿那些艳色衣服,以示她心里对楚老爷的尊重。而这一点对安府而言就是不成立的,安老爷人过中年,对死之事已有了三分畏惧,她若是拿守孝说事,只怕反而会被人拿住把柄说事,传到安老爷的耳朵不知道又会生出怎样的风波。
所以她自不能说那个原因,洛王是堂堂的王爷,今日就要离开安府了,她这样简单的穿着倒真的有几分对洛王不敬了,虽然洛王是她的义父,在这个封建教条一大堆的社会,还是得守一些礼的,而且洛王也只是义父,并不是生父,这中间的差距有多大她心里清楚的很。
三少夫人给她扣的这一顶帽子还不小,她浅浅一笑道:“三嫂说笑了,今日父王要回西京,我心里极为不舍,又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装扮,更没有丝毫不敬之意。”她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声音里有一丝不舍和惆怅,眸光里也有一抹淡淡的无奈。
她看了一眼三少夫人后又道:“而人和人之间又哪里能长聚不散,这便应了一句古话,‘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我恨离别却又不得不和父王他离。再说了,我此时若是打扮的像三嫂这么明艳照人,王爷只怕是认为我巴不得将他送走,心里反而会生我的气了!”
三少夫人听到她的话面色微变,楚晶蓝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后将目光落在三少夫人的身上道:“三嫂不会是存了那个意思吧?”
三少夫人原本是存心了来气她的,没料到她只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还反将了她一军,她的面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
三少爷在心里暗骂三少夫人在那里添乱子,听到楚晶蓝的话后微笑道:“你三嫂没有那样的意思,今日一大早就爬起来装扮,怕在王爷面前失了礼,倒真没有想到五弟妹说的事。”说罢,他又扭过头对三少夫人道:“还不将那支金簪拔下来,你这模样倒当真是显得是想王爷走了!”
三少夫人的炫耀不成,反倒被人捉了错处,她心里觉得委屈的紧,心里恨透了楚晶蓝,面上却微微笑道:“好在五弟妹提醒,否则被王爷看到了只怕还真会生了误会!”说罢,她竟真的将头上的那支足金发簪给拔了下来。
楚晶蓝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知道三少夫人只怕是极不服气的,而三少夫人的忍耐力却是极佳的,方才还在那里羡耀,转眼间就能将金簪拔下,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太深的心机,却也并不简单。她的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安府里只要等洛王一离开,就会风云再起,她只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心里又有了一抹淡然,不管他们要如何对付她,她都不怕,必要的时候她也不介意捉住他们的错处恶整一番。
她浅浅一笑道:“三嫂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自然需要相互提醒。”
二少夫人看到楚晶蓝和三少夫人的较量,心里暗笑三少夫人挑错了对象,楚晶蓝平素待人都是温和有礼的,但是谁惹到她的话,她反击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三少夫人和楚晶蓝做了几个月的妯娌竟是连这点都没有看出来,当真是个蠢货!
而她又觉得今日的楚晶蓝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楚晶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比起以往要凌利了些,她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