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像被钉在地上。
透过窗户缝,他看见林东来正给傻柱结账,红票子递过去,傻柱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攥着手里的空篮子,篮子底还沾着点糖醋汁,是昨天没擦干净的,此刻看着像在嘲笑他的贪心。
回到家,三大妈正把没送出去的腌黄瓜往坛子里装,见他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
“早说让你别涨价,你偏不听。傻柱那孩子看着粗,手上活细着呢,他爹可是大厨,腌菜的方子比你的还讲究。”
阎埠贵没吭声,蹲在院里捡起块碎瓷片。
过了几日,阎埠贵去供销社买盐,碰见傻柱扛着坛子从饭馆出来。
傻柱看见他,乐呵呵地递过来一根黄瓜:“三大爷,尝尝?我新腌的,放了点陈皮,味儿更顺。”
阎埠贵没接,脸涨得通红。
傻柱也不尴尬,把黄瓜往他手里一塞:“东来说,你腌的黄瓜其实也不错,就是太爱涨价了,这样不好。”
阎埠贵捏着兜里的黄瓜,脆生生的,酸甜味顺着布缝钻出来。
望着傻柱走远的背影,阎埠贵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腌黄瓜。
脆响漫开在舌尖,酸甜里裹着点陈皮的清苦,余味竟真比自家的醇厚些。
他嚼着黄瓜,牙齿咬得咯吱响,心里又悔又臊。
原以为自己的方子是独一份,没成想傻柱这粗小子藏着巧思,那两滴白酒、一把陈皮,愣是把寻常腌菜调出了层次感。
黄瓜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他抬手一摸,摸到满脸的热。
在原地想了好半天,他得出一个结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呸!” 他往地上啐了口瓜籽,转身往家走,脚步倒不大像来时那么沉了。
路过供销社时,他拐进去称了两钱陈皮,油纸包在手里,心里又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