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黄瓜往他面前推:“你就尝一口,不好吃我立马走,以后再也不来烦你。”
林东来被他这股执拗劲逗笑了,终于拿起筷子,夹了根黄瓜条放进嘴里。
牙齿刚碰到瓜肉,“咯吱” 一声脆响先漫开来,紧接着糖醋的甜裹着陈皮的清苦涌上来。
舌尖先尝到焦糖的沉甜,喉间却留着点白酒的微辣,把那股子酸气压得刚刚好。
他嚼了两下,眉峰挑了起来:“三大爷,这味儿…… 比你上次的强多了。”
阎埠贵的背 “腾” 地挺直了,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是吧?我用井水湃了三遍黄瓜,冰糖炒出了色,还放了陈皮和二锅头,跟傻柱学的!”
他说着,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
林东来放下筷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着:“你早这么琢磨手艺,也不至于闹到前几天那步。”
他朝后厨喊了声:“傻柱!你出来一下。”
傻柱正在灶台边擦锅,听见喊声举着油乎乎的手跑出来:“东来,怎么了?”
看见阎埠贵手里的碟子,他嘿嘿笑了:“三大爷,您这是新腌的?”
“你尝尝。” 林东来把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傻柱捏起一根塞进嘴里,嚼得腮帮子鼓鼓的:“嘿,这陈皮放得比我多,苦丝丝的更解腻!三大爷,您这手艺见涨啊!”
他没半点藏私,指着黄瓜条说:“要是再把黄瓜切得细点,浸汁更透,味儿能更匀。”
阎埠贵听得认真,掏出皱巴巴的纸盒记在背面,像个听先生讲课的学生。
林东来看着这光景,突然摆了摆手:“这样吧,傻柱一个人腌三十斤忙不过来,你往后每天送十五斤,就按九毛五一斤算。”
“真的?” 阎埠贵猛地抬头,眼镜差点掉了下来,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