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攥着空荡荡的布包回到贾家老院时,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昏黄的灯光下,贾张氏正歪在炕头一脸阴郁。
见她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慢悠悠地问:“淮茹啊,怎么哭丧着脸回来,又被人欺负了?”
秦淮茹没接话,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从布包里掏出被摔得沾了灰的糖糕,看着那些化了的糖霜,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贾张氏见她这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藏不住的笑意:“哟,这糖糕怎么成这样了?这是掉地上了?”
秦淮茹哽咽着摇摇头,把在刚才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从街坊的议论到小当的指责,再到那句 “你早就不是我们的妈了”每说一句,声音就抖得更厉害。
贾张氏听完,拍着炕沿笑出了声:“当初你非要嫁给阎解成,现在知道后悔了?我早就说过,那两丫头片子心细,记仇,你偏不信!”
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嘲讽:“你以为你嫁了阎解成日子就能好了?现在好了,闺女不认你,阎解成还没什么本事,你说你图什么?”
秦淮茹被她说得抬不起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妈,我也是想让日子好过点,想给孩子们找个依靠……”
“依靠?” 贾张氏冷笑一声:“你的依靠是阎解成,可孩子们的依靠呢?你把她们扔在易家,寄人篱下,她们能不恨你吗?
再说了,你跟阎解成结婚后,还住着我们贾家的房子呢。”
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痛处,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妈,我没有!我天天伺候您,给您洗衣做饭,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伺候我?” 贾张氏哼了一声:“你那是怕我把你赶出去!要是棒梗没坐牢,你敢这么对我?
现在棒梗不在家,你就以为这房子是你的了?我告诉你,这房子是贾家的,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做主!”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刻薄的嘴脸,心里又冷又酸。
她知道,贾张氏一直对她占着贾家的房子不满,只是身体不好需要她照顾,才没敢发作。
现在她跟小当姐妹闹僵,贾张氏就趁机把心里的不满全发泄出来了。
“妈,我知道您心里有气,可这房子……” 秦淮茹还想解释,却被贾张氏打断:“别跟我说这些!我累了,要睡觉了,你赶紧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秦淮茹只好狠狠跺了下脚,抹着泪走了出去。
而另一边,易中海家的屋里,灯光还亮着。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缸子,一大妈坐在床边,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格外沉闷。
过了半晌,一大妈叹了口气:“老易,你说小当和槐花这俩孩子,怎么能对亲妈这么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说那种绝情的话啊。”
易中海弹了弹烟灰,眉头皱得紧紧的:“是啊,我也没料到她们会这么心硬。秦淮茹再怎么说也是她们的亲妈,生她们养她们,就算嫁了人,也不该这么绝情。”
“我现在倒有点担心了。” 一大妈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忧虑。
“她们连亲妈都能这么对待,以后要是跟咱闹了矛盾,会不会也这么对咱?咱们现在养着她们,供她们吃穿,要是以后她们觉得咱没用了,会不会也把咱当成外人?”
易中海听了老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茶缸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之前只觉得小当姐妹可怜,想帮她们一把,却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经一大妈这么一说,他也开始担心起来。
小当性子倔,又好强,槐花虽然老实,却总听小当的话,要是以后她们觉得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或者有了更好的去处,会不会真的像对秦淮茹那样,把他们老两口抛在一边?
“老婆子,你说得有道理。” 易中海放好茶缸子,脸色和语气同样沉重。
“咱们得防着点,以后家里的钱和粮食,都得收好了,别让她们随便拿。
她们要零花钱,也得跟咱们说清楚用途,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要多少就给多少。”
一大妈点点头:“嗯,还有,家里的钥匙,也不能再给她们了。以前觉得她们老实,放心让她们拿着,现在看来,还是得小心点。”
两人又商量了半天,从日常开销到生活细节,都一一做了安排,心里的担忧才稍稍减轻了些。
只是一想到以前小当姐妹在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