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她指尖一颤，却没有抽回，只是脸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

窗外的月光悄悄漫过窗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彼此渐重的呼吸声。

两个小时后，屋里的动静总算彻底歇了。

许大茂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瞅了瞅，确认没什么声响了，才招呼着身边几个半大孩子：“走了走了，散了散了。”

几个孩子本来还竖着耳朵听着，一听这话，像是得到了赦令，立马从墙根、树后钻了出来，你推我搡地往各自家的方向跑。

许大茂趿拉着鞋进了屋，一屁股坐在床沿，把外套往旁边一扔，顺势就倒了下去。他盯着糊着报纸的天花板，嘴里咂摸出一句来：“贾东旭这小子，真不是人……俩钟头，愣是没歇气儿。”

何雨柱这边忙完事，轻轻搂着还没缓过神来的秦怀茹。秦怀茹累得趴在他的胸膛上，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带着点嗔怪的语气说：“你真不是人，都不知道跟我吱一声，这么莽撞。”

何雨柱听着她带着气儿又透着依赖的话，心里一软，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是我不好，是我太急了，没顾上跟你说清楚，别气了啊。”

秦怀茹听着声音不对，猛地回过神，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清眼前的人，瞳孔骤然一缩，声音都发了颤：“你……你不是东旭？”

何雨柱心头一紧，手疾眼快地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急道：“嘘！千万别出声！你要是想让全院的人都知道，就尽管喊。”

秦怀茹被他这句话惊得浑身一僵，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恐惧，连忙用力点头，示意自已绝不会出声。何雨柱这才缓缓松开手，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像被绷紧的弦，悬在寂静的夜里。

秦怀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地面，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那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正是贾东旭，显然是被打晕了。她的呼吸猛地一滞，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何雨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冷硬：“要怪就怪贾家总找我的茬，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你也别觉得委屈。”

说着，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从兜里摸出一沓钱，数了数，抽出一百块塞进秦怀茹手里。那纸张带着点粗糙的质感，在秦怀茹掌心沉甸甸的。

她捏着那一百块钱，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无措。接，像是默认了这荒唐的一切；不接，眼前的局面又让她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觉得心乱如麻，指尖的钱仿佛有千斤重。

何雨柱看着秦怀茹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放心，贾家人看不出来。只要你我都守口如瓶，这事儿就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秦怀茹发白的脸上，语气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施压：“你要是说出来，我倒是无所谓，可你呢？真要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身败名裂，你怎么办？”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在秦怀茹心上，她猛地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握着钱的手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

何雨柱摸了摸秦怀茹的脸蛋，语气带着几分缓和：“这就对了嘛。”

他转头看了眼地上的贾东旭，眉头皱了皱，上前弯腰将人抱起来，往床上放去。接着，他解开贾东旭身上的衣扣，把他衣服全脱下来，随手搭在床沿。

做完这些，他直起身，喘了口气，屋子里的气氛依旧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秦怀茹缩在一旁，眼神躲闪，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床上的贾东旭。

何雨柱看着秦怀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该怎么说，你心里该有数。”

秦怀茹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边哭一边用力点了点头，那模样里满是无助和挣扎。

何雨柱侧耳听了听院外的动静，确认四下无人，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又回头看了秦怀茹一眼，没再说话，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地时轻手轻脚，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回了自已家。

屋子里只剩下秦怀茹和昏睡的贾东旭，她瘫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自已手里那一百块钱，哭声压抑在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