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了腰板,在考场外拦住了几个相熟的工友,嗓门亮得能传遍半个厂区:“嗨呀,这题也太容易了!刚才拆零件那步,我闭着眼都能摸对位置,就是最后拧螺丝的时候手快了点,没太注意力道,算是没发挥好!”
嘴上说着“没发挥好”,他脸上的笑却藏都藏不住,眼角眉梢全是得意。见自已的几个徒弟凑过来,他更是清了清嗓子,摆出师傅的架子:“你们瞧见没?平时让你们多练基础,别总想着走捷径,现在知道了吧?把基本功扎牢了,考场上才能跟我一样稳!”周围人看着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都笑着附和:“刘师傅这水平,升七级肯定十拿九稳!”刘海中听了,头扬得更高了。
一旁的易中海,脸上也挂着笑意,跟着众人说着话,可眼神里却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琢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等人群渐渐散开,他趁没人注意,从随身的工具包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包,悄悄绕到厂领导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这一进去,就待了足足半个钟头。再出来时,易中海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不少,脚步都轻快了些,碰到同事打招呼,也比平时多了几分热络,只是谁问起他去办公室做什么,他都只含糊着说“跟领导汇报点工作”,没再多提一个字。
第二天一早,厂里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高级技工的晋升名单贴出来了。有人一眼就瞥见了最上面的名字,忍不住喊出声:“易中海!八级工!咱们厂又多了个八级工!”
这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知道,八级工在厂里是什么分量——不仅工资比七级工多一大截,还能领特供福利,说话分量更是不同。大家纷纷围到易中海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恭喜:“易师傅,太厉害了!以后可得多带带我们!”易中海笑着摆手,一脸谦虚:“都是侥幸,主要是厂里给机会,我也就是运气好。”
不远处的刘海中,刚看到自已“七级工”的名字时,心里还一阵欢喜,可瞥见易中海的“八级工”,那股高兴劲儿瞬间就凉了半截,像被泼了盆冷水。周围人的注意力全在易中海身上,没人再提他升七级的事,他站在人群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回到四合院,刘海中一进门就把手里的搪瓷缸子往石桌上狠狠一摔,“哐当”一声,缸子都磕出了个豁口。二大妈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问:“这是咋了?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易中海!”刘海中喘着粗气,指着院外的方向,“我好不容易考上七级,他倒好,直接蹦到八级了!我这一辈子,难道就一直被他压在这个二大爷?”
二大妈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刘海中盼着压过易中海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眼看要翻身,又被比了下去。她只能拍着刘海中的背,小声说:“行了行了,消消气,七级也挺好的,总比没升上去强啊。”可刘海中根本听不进去,坐在石凳上,脸色依旧难看。
另一边,易中海因为考上八级工,还专门请了车间主任和几个领导,在外面的小饭馆吃了一顿。酒桌上,他听着领导们的夸赞,心里别提多舒坦了——有了八级工的身份,不管在厂里还是院里,话语权都更重了,以后不管是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