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闫富贵揣着1600块——这里面既有他和三大妈的1000块，也有闫解放凑的600块，闫解成攥着1400块，棒梗拎着2000块现金，三人正准备出门找许大茂，闫解放突然追了出来：“哥，我也去！那600块是我攒了好久的，得看着点啊！”

棒梗皱了皱眉：“你们闫家去这么多人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闹事呢！最多去两个，人多反而麻烦。”

闫富贵也赶紧劝：“解放，你在家等着就行，钱在我这儿保管着，等我跟你哥回来，一五一十跟你说清楚，错不了。”闫解放没法，只能看着三人走了。

三人按着纸条上的地址找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许大茂说的招待所。敲响房门时，许大茂一开门看见他们，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意，心里暗笑：“果然这么快就上钩了。”脸上却堆起热情的笑：“棒梗、解成，三大爷，快进来！”

进了屋，看着招待所里铺着地毯、摆着沙发的高档陈设，闫富贵和闫解成眼睛都直了，满是羡慕——这哪是他们能住得起的地方？

许大茂也不绕弯子，直接问：“看来你们是想通了？”

闫富贵赶紧点头，把手里的1600块往前递了递，又指了指闫解成和棒梗：“大茂，5000块我们凑齐了！我这儿1600，解成1400，棒梗2000，就是想跟你定下来，看看这生意咋做。”

“简单，过两天货就到。”许大茂指了指桌边的空椅子，“你们先把钱放我这，等货到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来拿货。”

一听要把钱先留下，闫解成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钱，眼神里满是担心。许大茂看在眼里，故意提高了声音：“你们可别觉得我占你们便宜，这5000块连最低拿货档次都不够，要不是看在老邻居的情分上，我根本不会带你们玩。”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我帮你们找渠道、盯货源，每台得抽10块钱手续费，这不过分吧？”

“啥？还要抽成？”闫解成一下子急了，“昨天没说要抽成啊！”

许大茂脸一沉，假装生气：“我帮你们跑腿、担风险，收点手续费怎么了？要是没有我，你们上哪找这么靠谱的货源？想做的人多了去了，你们要是不愿意，现在就把钱拿回去。”说着就要把钱往他们手里推。

棒梗赶紧拉住闫解成，笑着打圆场：“许叔说得对，该抽！10块钱不多，能拿到货才是正经事。”闫富贵心里也疼——15台就是150块啊！可看着许大茂强硬的态度，也不敢再多说，只能跟着附和：“是是是，该抽！”

两人赶紧把钱又塞回许大茂手里，生怕他真的反悔。许大茂接过钱，逐张数了一遍，确认是5000块后，又笑了：“看你们那小气劲，等赚了大钱，这点手续费算啥？”

又闲聊了几句，许大茂拍板：“行了，就这么定了，后天你们过来，我带你们去看货。”三人这才放下心，千恩万谢地走了。

许大茂送走棒梗三人后，把5000块钱往桌上一摊，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钞票，眼神里满是不屑，嘴角却藏着一丝算计的笑。

而闫富贵、闫解成和棒梗走在路上，早把之前的顾虑抛到了脑后，一路都在兴奋地规划卖电视的事。“现在商场里电视机一天就进几台，还得凭票！”棒梗拍着大腿说，“咱们的货不用票，价格再比商场低一点，保准抢着要！”闫富贵也跟着点头：“我跟学校校长熟，到时候跟他提一嘴，老师们肯定愿意买，咱们的货根本不愁卖！”几人越说越激动，连怎么分工、怎么分钱都在心里盘算了好几遍，仿佛利润已经攥在了手里。

终于盼到约定的后天，天刚黑，许大茂就带着一行人往城郊的仓库走。跟来的人不少：闫富贵、闫解成、棒梗是主力，三大妈想着帮忙清点，闫解放怕搬货人手不够，棒梗媳妇也跟着来搭手；秦淮茹始终不放心许大茂，怕他耍诈，硬是跟了过来，连槐花也主动说要帮忙搬东西。许大茂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眼底掠过一丝轻蔑，却没多说什么，只催着他们快走。

到了仓库门口，许大茂拉开门，仓库里堆得满满当当的纸箱瞬间映入眼帘，箱子上印着的“电视机”字样格外醒目。闫富贵几人立马凑上前，扒着箱子缝往里看，连秦淮茹紧绷的脸色都缓和了些。

“别瞎看了，”许大茂指了指角落一小堆摞好的箱子，“那25箱是你们的，自已检查清楚，赶紧搬，别耽误我其他事。”

几人连忙跑过去，闫解成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