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浇灌,当下跳脱地走在前边,不打扰姐姐和夫君说体己话儿的私密时间。
娥皇见嘉敏走开五六步之后,才略带幽怨地问起刚才的事情:“若是臣妾到时候也不安妥,大王倒是要大要小?这可是头胎世子,大王便不在乎江山社稷了么——臣妾也不是说选子妹妹就该为了大王不顾一切牺牲,只是大王还敢说不是尤其偏爱选子么?”
“爱妃想哪里去了——正因为是头胎世子,才不能让他母后早亡。否则纵然有了孩儿,选子妹妹却不在了,如今这日本天皇之位,却让谁去承袭?世间岂有为女天皇夫君者、继承天皇之位的先例?若是让着襁褓之中的孩儿承袭,将来父为西国皇帝、子为东国皇帝。朝臣又会如何处断?难道寡人还能把江山传给一个外国君王不成——纵然那个外国君王乃是寡人的亲生骨肉。要弄清楚,如今的日本国天皇是选子妹妹,不是寡人!”
周娥皇心中愕然,没想到钱惟昱对于恰才和选子那番催泪弹一般的温柔缱绻背后,竟有如此深意,但是仔细一想,倒是确然如此。只是按照这个说法,实际上要想实施也是千难万难,娥皇不由得开口质疑道:“可是,选子妹妹将来总归是会生老病……”
“她比寡人小9岁,寡人会尽量让她好生将养身子,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如果有问题,到时候寡人也应该已经得了天下了,寡人便先‘传位不传玺’当太上皇好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寡人百年之时,定然会带选子从寡人于泉下的。”
好狠!为了让日本国无血融合,钱惟昱居然不惜在自己老死的时候,把比他年轻不少的选子一起带走!娥皇顿时觉得醋意全无,只剩下脊骨中凉飕飕地阴风窜上来,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怔怔地说道:“那臣妾呢,臣妾便不能与陛下死而同穴了么?”
“你们这些个女人啊!连这个都要争,朕给你留个位子便是。怎得心理这般阴暗,连这些飞醋都能吃!还真是……”钱惟昱哀其不幸地摇了摇头,硬生生把最后原本想说的“脑洞大开”四个字憋回去。
“姐姐你怎么了?怎得说说体己话儿便这般焦躁?姐夫可不许欺负姐姐。如今选子妹妹都生了,姐夫可要可着劲儿地疼姐姐才是。”嘉敏见身后氛围异样,也转过来骨溜溜地看着姐姐和夫君,似乎想破案一般。纵然已经做了钱惟昱的侧妃,在三个人的场合,她依然习惯叫钱惟昱姐夫。
“没事,恰才迷了眼睛,这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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