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业虽然不解,但却被刘启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再度惹恼。
当然,刘启并不在意他的想法,只是冷冷开口,“我还有事,你现在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父子二人与我的恩怨,也一笔勾销,我,一言九鼎……”
白守业眉毛狂颤,怒火中烧,甚至“狂妄”
二字已到嘴边——
但却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只因刘启的身上,忽然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气势,澎湃的乎想象,似能贯穿天地,纵游四方。
这股气势,封不闻最为熟悉,所以,他脱口而出,“通玄?”
众人心中惊骇:难不成,刘启的背后,也站着一位通玄强者?
是了,这样,仿佛一切都能说通了!
也难怪,刘启展现出如此强悍的战力。
但众人不解,既然有这种背景,为什么先前不用?偏要到此时,才肯暴露?
刘启自然不会解释,何况,他背后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通玄强者卫道。
神魂空间内,消耗颇大的小觉魂与百里奚瘫坐在地,但苍白的脸上却布满笑意。
这办法,还真是屡试不爽。
刘启也没有再理会左右为难的白守业,而是转过身去,脸上挂着淡笑,向封不闻伸手作请——
“封道友,久闻大名,今日有幸得缘一见,恰好在下有事相求,不知可否,给个薄面,进如意居内一叙?”
封不闻心中好奇大盛,因此,也没有过多犹豫,便点头称是,就要跟着刘启入内。
可这时,牛霸天却突然跳了出来,“疯子!
你就这样跟他走了,那我怎么办?”
封不闻显然与牛霸天是旧相识,熟知对方秉性,所以对此也没有尴尬气恼,反而略带宠溺的一笑,随后望向刘启。
刘启不想耽误时间,所以稍一思索,便点头同意,“嗯,既如此,牛兄也一起吧。”
牛霸天嘿嘿一笑,“你小子,不错!”
说罢,便大摇大摆地先行一步,进了如意居。
刘启和封不闻对视一眼,各自摇头失笑,紧随其后。
赵观潮见此情形,心下终于安定,温声留下一句“白道友请自便”
,便飘然离去。
白守业在原地神情变了又变,终究还是没敢一拼到底,不甘心地望向如意居最后一眼,随后,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不然又待如何?
那可是通玄啊!
……
海字一号。
三者刚刚坐定,青荷斟满茶水后便极有眼力分寸地自行退去。
封不闻放下斗笠,冲刘启微一抱拳,“对了,还未请教道友名讳。”
刘启当即抱拳回礼,“封道友客气,在下,名为柳辰。”
“哦……柳道友,不知你先前提及,找我,所为何事?”
封不闻其实跟刘启一样急切,所以立刻单刀直入,切进主题。
刘启虽然微微惊讶,却也是立刻回道:“封道友快人快语,既如此,我便直说了——敢问封道友,是否知晓蟾宫所在?”
蟾宫?
封不闻目光露出一抹异色,“不瞒柳道友,我师父的确曾带我拜访过蟾宫,所以说来,我算是知晓蟾宫所在。”
刘启心中一喜:真的有眉目!
“不过,且容我多嘴一句,柳道友询问蟾宫所在,是为了?”
刘启淡淡一笑,泰然答道:“实不相瞒,我受人之托,要往蟾宫送个东西,至于其他的,请恕在下无法详告。”
封不闻点点头,似是认可了刘启的说法,但转念却不知想起什么,忽而神情微变,试探性地问道:
“不知请托柳道友之人,是男是女?”
刘启心头微动,立刻作出一副不好透露的纠结神情。
封不闻会意,马上解释道:“嗷,柳道友别误会,只是,与蟾宫有所渊源的外人少之又少,所以我想,或许那人,与我也是旧识,方才有此一问,勿要见怪……”
刘启表情适时地松弛下来,脸上也露出淡淡笑意,“其实,告诉封道友这个,倒是无妨,毕竟,也算不得什么隐秘,那是一位垂死之际的耄耋老者,从前与蟾宫应该算有些渊源,只是不知,封道友是否认识……”
“耄耋老者吗?那看来不是了……”
封不闻心中暗暗自语,身体也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笑言道:
“耄耋老者吗?我却没什么印象,大概并不认识吧,可能,也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望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