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容易害羞那一个。
如今人数扩展到五人了。
怎么她还是最容易害羞那个。
灵芙师姐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扭过头去,看向目光呆滞,不知如何作答的灵芙,只见她耳朵尖染上薄红,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番一样。
但面上神情却还是稍淡然,没有过多夸张。
兴许,是因为震惊和不知所措。
升卿将她扭过去的脑袋掰了回来,随意喝着茶水道:“那多好,说明大师姐的后辈有人,而师妹们又有了陪伴。”
饶是顾如瓷也绷不住她这么…不要脸的话语,将徒弟拐上床榻的混蛋,在场有且只有这么一个。
她这话却深深戳中了符清的心口,原本温朗的笑意稍平了些许,“此番缘果,因皆在我,错亦我一人。”
“但时日久,长相伴,芙儿更多时候承担的是照顾于我的身份,而如今更不能将其视为徒儿,情愫已生,我无怨无悔。”
她牵着灵芙,安抚她情绪的手还未放下,侧目柔情看去对方,一字一句,除了向师姐表明心态。
更多是向灵芙表白明志。
灵芙用力回握住,回道:“我亦无怨无悔。”
顾如瓷生生被喂了一大口狗粮,余光瞥见左边那一对幼稚小情侣像是斗鸡眼一样互相争锋相对的对视,只觉得自己便是没有修过这《摘星录》,头也应当是白的。
“好…其实此事我早有预料,五师妹之事可问问身旁小师妹。”
她轻喝了口茶,将噎在喉头的狗粮顺下去,抬手指了指升卿。
升卿随即和郁眠结束眼对眼的斗争,回应道:“年后十月十八,大师姐早有交代,婚姻礼数用料,皆由玉浮承担,师姐准备好便是。”
【补章——给自己挖大坑】
此事定下后,五人之间的氛围稍微轻松些许,没了刚刚一本正经的气氛,符清和灵芙先是携手谢过大师姐费心,再以茶代酒谢过小师妹。
升卿抬手举杯饮下,只轻声道:“无妨…”
她有些别扭回应着,在七绝之中,她行末,凭着一声小师妹也占了许多关怀,不过些许无足轻重的小事,自当尽心办妥。
只是天性便不喜热络,是个蛇狠话不多的性子,嘴上便稍显干涩些许。
当然,面对郁眠除外。
为了勾引这么个永久的暖床夫人,她堪的上十八般武艺轮流上阵,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威逼利诱,下作手段是一套接一套。
要不说她有妻子呢。
一道茶喝完,顾如瓷不紧不慢开始泡下一道茶水,桌上又是杯满七分。
她边给灵芙倒着茶水,边随意问道:“五师妹如今算是木头开花,师侄敲这木头许是历经为难吧?”
突然被cue,灵芙刚端着茶杯的指尖一抖,热茶差点洒到指尖上,原本靠着一本正经撑住的冷静像是被火燎到一般,脸也红了。
顾如瓷眉头轻挑,似是有了定论,原是个闷骚…那两人在一起生活,岂不是多会无趣?
她看向身侧符清,只见她手上动作极其轻快的接过了灵芙手中茶杯,轻轻捧起掌心,施了个小回春术,将烫红的指尖复原。
“小心些,茶水还烫。”
说罢,轻引一阵清风吹过,将杯盏温度降下,这才再度放回灵芙手中。
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随后扭头朝顾如瓷回应道:“大师姐,我还在此,且并非榆木。”
然而在场看着的几双目光,却没带多少磕到了的感觉,更有种…符清在照顾小徒弟的板正感。
那动作轻快的很,就像是做过千百次,眼神也不拉丝,语气更是带着浅淡的温和,像是生活了很久很久,习惯成自然的模样。
啊对,她们确实生活在一起很久。
这样的默契,是该有。
灵芙端着杯子,顶着周围三双外加符清一双眼睛,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她的冷静被打碎,红晕透了出来。
此情此情,恰如彼时彼景。
郁眠有些平衡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太好了,看来落入大师姐手中的小玩物不止她一人。
有人陪她同甘共苦了,万岁!
灵芙师姐,你果然是人民的好师姐!
符清瞧见后,伸手就要探探灵芙脑袋,瞧下怎么了,却被灵芙一把抓住手按到桌下。
她强撑着冷静,声音却是明显紧道:“仪琯她…没多费心,她…十分擅长学习,融会贯通。”
将那些奇怪的书学的……十分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