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中露出复杂的疑惑,“那你?”
不可能不可能,我家眠眠就这身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三步一喘,五步一歇,身娇体弱,弱柳扶风……
“是我…我轻薄了别人。”
她闭眼将实话托出。
郁母忽感失笑,女儿怕不是回来逗父母开怀的,就她……轻薄别人公子。
她带着哄孩子的语气,摸了摸郁眠冒汗的脑瓜,露出轻松笑意,“且不知我们眠眠如何轻薄的别家公子啊?”
“不是公子…”
“那是少年?”
郁母震惊。
“不…她是个女子。”
“女子?!
!”
郁父大震惊。
郁母扶额:“女子?”
郁眠重点头,双手搅着布料,“嗯,名为升卿,家住西湖畔的白府…”
“昨夜我们饮酒相谈,而后我便…”
郁眠捂脸,她也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还留下红痕牙印,八成是兽性大。
“我…”
她深吸一口气。
“我…可能,兽性大……”
耳垂红的几乎滴血,实在说不下去,但还是强忍着道:
“我不能毁人清白,我要负责,请爹娘成全!”
她膝盖一弯,准备朝二人跪下。
还没落地,就被拽住,“不许跪,先站起来。”
“此事…再商议商议,你们二人应该不止酒后糊涂吧?”
郁母一眼看出异常,自家女儿分明是心动了。
只是女子和女子这事…
房门关紧,一家人开始问审思考。
门外檐上,白素贞身影忽然来到升卿身后,点了点自己姊妹肩膀,随后噗呲笑出了声。
她性子温婉,罕见这般模样,眸子含星,笑得背脊轻弯,“卿儿啊卿儿,你莫不是真被?”
她没想到升卿竟然真的栽在这样一个小姑娘手中,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升卿单手撑着下巴,靠在屋脊上,她今日心情格外好,不与这蛇一般见识,若不是还是人形,她尾巴只怕要将满屋子瓦片打碎。
她轻哼了口气,“并无…”
但可以有。
且很快就能有了。
两蛇妖守着,从清晨到正午三个时辰,直到三人走出房门。
被审问的只剩下升卿是妖这点没说出口的郁眠,被郁母拎着出了门。
一时间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这捧在心上的女儿,一直乖巧懂事。
没想到一出就出个大事。
郁母想到,眠眠说了她身体能好,乃是那位升卿姑娘付出传家之宝,才扭转了乾坤,得到一线生机。
这下是真理亏了。
吃了那姑娘的传家宝,还毁了姑娘清白,彻彻底底不占理。
“娘”
郁眠侧眸看了眼生气黑脸的母亲,她第一次生这么大火气,郁眠伸手给她顺顺气,“您看,至少我如今身子好多了不是?”
郁母瞪她一眼,还敢说!
“行了,女子与女子不可上公文,此事法理不容,你别想着娶人家。”
郁眠着急,“这可不行!”
她要食言了,她怀疑升卿真能吃了她。
“我还没说完,但是…你们可以义结金兰,做明理上的姊妹,此后相互照顾。”
“姊妹?”
郁眠苦脸,那岂不是成不了婚,也结不了亲,完了完了,升卿一定会气死的。
到时候只怕她要遭殃。
“婚礼,六书,聘礼一样不少,只是……不为外人所知,咱们家中置办便可。”
郁母的底线一退再退。
闭上眼想揉揉太阳穴,她自然不信什么轻薄来去,她在意的是眠眠身体好了。
那方士说过,眠眠寿不过二十,但命中有一转机,如若这就是那个转机,她不愿放过。
小女儿还这么小,从小到大也不长在身边,身体难受也不矫情叫苦,就连喝药都是乖乖的。
她怎么舍得白人送黑人。
郁母眼中柔情千结,伸手捏了捏郁眠脸颊,的确如她所说,好了一点,脸上稍微有点肉了。
“谢谢娘亲…”
郁眠知道这是最大的让步了,一把抱住娘亲,拱怀里撒娇。
郁母搂着她,轻声叹道:“我们眠眠,要长命百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