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和寻常银钱有什么区别呢?”
“我还真没见过官银,不知李捕头能否借我一观?”
她说着,伸手从钱袋子里取出一张小银票,朝着李公甫袖口塞去。
这都是家里人教她的生存之道,世人重利,上下打通,相互盈结,方能一路畅通。
李公甫眉头微紧,心中下意识产生怀疑,难道郁眠和这官银有关?
不,不对,郁家可不缺这点钱财。
看来只是大小姐好奇罢了。
他不想收这些钱财,一个云手准备推回去。
被郁眠灵巧塞进袖口夹层之中,“我瞧着天热,捕头和弟兄们自是渴了,请诸位喝点酒水。”
升卿在一旁眸子渐冷,说话便说话,凑什么近做什么。
抬手将人拽后,拉入怀中,准备直接动手抢夺官银。
销赃了,还能查到不成?!
可还没动手,郁眠就像是心有灵犀,捏住了她的手心,按下了她的动作。
能够平稳解决此事,总比引起更大骚乱好。
升卿瞥了她一眼,不再动作,她倒想瞧瞧,眠儿怎么解决此事?
反正就算解决不了,还有自己兜着。
左右不过三两凡人,就算当着他们的面施法将银子拿走,他们也不会发现分毫端倪。
李公甫面色微变,随后承下这个情,伸手将赃物从怀中取出。
“官银和普通银子相比,便是在底部多了一个官府的印章,不可随意在市面流通。”
他拿出银钱,正要背过来,给郁眠展示。
至于拿到对方手上,那是万万不可的。
就在此刻,郁眠松开了升卿的手,侧眸一个示意。
升卿眉梢微挑,还是要自己出手。
知晓了官银和普通银子的区别,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挥手抚过李公甫手心的银子。
刹那之间,李公甫只感觉面前吹来一阵带着幽香的凉风,其余什么都没感觉到。
“咦…这银子上也没有印章啊?”郁眠探头,好奇道了声。
李公甫:怎么可能?!
自己在屋檐下亲眼看见的!
他低头看向银子,却发现原本有着‘官银’二字的底部,变成了银子浇筑时候,落下的坑坑洼洼气孔。
隐约之间可以看出一些狰狞斑驳的痕迹,但绝无可能是‘官银’二字。
怎么回事,难道他看错了吗?
不可能,以他的眼力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李公甫抬手揉了揉眼睛。
又看了看。
果真不是官银。
完了,自己冤枉汉文了,娇容只怕要将自己骂死。
“等等!”李公甫抬手,“证据有误!”
他朝身后弟兄开口,“将人放了。”
“捕头?!”
“抓错了,放人…”
“是。”
许仙闻言,身子顿时虚软,朝后软下,被人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小卿姑娘,心中松去一口气,可更多疑惑凝在心头。
他亲眼所见怎么会假?
难道小卿姑娘还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汉文,地上脏,快起来快起来。”许娇容终于冲破捕快的堵截,将弟弟扶起来。
“我就说呢,你是冤枉的。”
“李公甫,你查案查昏头了吧!连自家弟弟也怀疑!不查清楚你就别回家了!”她朝李公甫喝道,接着扶人回门休息。
李公甫也很纳闷,自己怎么就花了眼了,不可能啊。
可他身上除了这两锭银子以外,再没有其他银子存在,怎么可能会狸猫换太子?
升卿见眼前事了,带着郁眠准备离开,白素贞怎么没在家?
此刻,正在白府内研究书册的白素贞,心中烦忧的全是自家姊妹动了心,一心扑在凡人身上这事。
该如何才能劝回来呢?
夜晚,升卿搂着郁眠的细腰,两人趁着夜色,爬入官府内,进行最后扫尾。
郁眠穿着一身升卿给的夜行衣,心中无限激动。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是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