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他的衣袖:“徐长卿,徐长卿,求你了,求你了……”
万暮白被她吵得脑袋疼,给了她几个铜板,格馨接过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万暮白跟上去,到了家酒肆。
格馨边跑边解下腰上的葫芦,喝尽里面的残酒递给伙计喊道:“好酒倒满!”接着很阔气地把铜板全拍在柜上。
格馨虽刚灌下去一两酒,脸色微红,盯着小二倒酒时却是眼神放光。
“不对,你转过来,是,让我看着打!手别遮着!”
万暮白在一边看着,心想这小姑娘江湖经验不足,打酒防着掺水倒是个老手。
格馨盯着那两斤的葫芦,没察觉有人凑过来,一只手偷偷摸摸往她腰上伸去。
接着一声惨叫和撞击的闷响,连顾客带小二都呆住了,只见万暮白单手擒着那人的胳膊,一脚踩着后脑勺给摁在桌上。那人还在连喊饶命,万暮白面色一沉,浑身一抖,把那人手肘给卸了下来,一脚踹出酒肆。
“自个儿找人接去。”万暮白看着那人滚远,恨铁不成钢地对格馨说,“眼瞎了?拿上东西走。”
小二也不敢怠慢,手上速度加快几分,送走这两位大爷。
万暮白戴上斗笠,又塞给格馨一个,二人到一座角楼,里头鱼龙混杂,烟雾缭绕,格馨紧贴着万暮白,不敢随意观瞧。
万暮白走到楼梯前,有个大汉拦路,他掏出个牌子给大汉查看,便让开来。上了二楼,相比一楼没有规矩的吵闹喧嚣,更多是忙碌,还有隐隐透着的阴险。
万暮白到柜台,递上块竹片,格馨好奇之下越肩看了一眼,隐约看到“凌霄宫”“玄世谷”等等字样。
柜台后那人接过来,拿出两个满当当的钱袋,万暮白敲了敲柜台,轻轻摇头,似在说什么暗号。
掌柜的将一个钱袋拿走,也放了块竹片上来,万暮白将钱袋和竹片收下,跟格馨离开了。
格馨虽说经验不足,脑袋还是灵光的,转醒过来后瞬间冷汗沾襟,却不敢妄下定论。
“你……你是不是?”
“你可以去告发我。”万暮白冷冷地回答,似毫不在意,低头看着那竹片上的内容。
长生殿也入了百门宗?听说前段时间他们老掌门去世了,事发突然只能由七岁幼子接替掌门位置。
万暮白腹诽道:长生殿真是糊涂了,哪怕老掌门李仁泽实力、名望众人信服,也不代表就会服他的儿子,而且那几个长老在李仁泽活着的时候还能乖乖听话,他一死谁还管得住?
“喂徐长卿,我在跟你说话呢!”格馨压着声,焦急地说,“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触犯门规的?”
万暮白不想多解释什么,把钱袋一分,塞给她一半。
“我不要这个!我跟你出来,你犯了事儿我肯定逃不掉的!”
“那就别说,谁也不会知道。”万暮白将钱袋塞了回去,白了一眼。
格馨默不作声,心里头总觉得哪里都别扭。
走了半个月,终于是回到山门,万暮白去复命,又去职金司领钱,掂量下钱袋就发现了问题。
“少了。”
职金司的弟子抬眼瞥了一下,又低头道:“没少,就这点。”
“少了一两。”万暮白重复道,把具体的数也说了出来。
“爱要不要,不要滚!”
万暮白也没多理论,也不是多大度,只是不在乎他们罢了。他回到自己的小宅,见格馨在门外等着,将钱袋一扔:“给,赏钱。”
格馨接住,看着万暮白淡漠的表情,问道:“又被扣了?”
说是小宅,其实只有间茅屋。按理说内门弟子已经可以住上洞府,可是他很显然被“特别照顾”了。
万暮白没有理她,对着院里的木桩一顿出手。
三十六式逍遥散手,由八十一路乾坤剑法裁化而成。若去打听,根本不会有结果,因为这是他两年前脱离乾坤卫之后自创的。
他如今潜伏在玄世谷,不敢擅用兵器,怕被看出乾坤剑法的痕迹,少一点以前的东西,可以多一分安全。
就连元气都被伪装成了兵气,从来没人见过元气,也没见过元修,稍加伪装就能蒙混过关。再加上万暮白那凉薄的样子,没人愿意多关注他一点,除了格馨。
万暮白好几次都会因为这张与叶挽君八九分相像的面容,有一切从没发生过的错觉,甚至话到嘴边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