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犹豫，想起自己始终不敢触碰的那个问题：如果规则之上仍有规则，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林辰奕闭关的这三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自己真正缺失的是什么。难道真是林天佑所说的那样？是恐惧，不敢面对虚无？

虚无的存在已经超脱天外，光她的法杖，就让无数大能望而却步。心生恐惧，而他跟那十二位大能一样，也恐惧虚无的存在。

她一旦挣脱封印，仙界众神将全部死绝，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

而他现在是唯一一个能对抗虚无的人。可一想起自己面对虚无时，连还手能力都没。他就感觉自己的道心在破碎。

此时此刻，林辰奕站在崩塌的仙山之巅，扔凭脚下山石炸开，也无动于衷。

久久之后，林辰奕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家伙，突然冷冷一笑。

“天佑。你说父尊在逃避？”林辰奕摇头，“我林辰奕一生逆天而行，斩因果、断轮回、破法则，何曾逃过？我只是没有信心去战胜虚无。”

小家伙眨了眨眼，突然笑了，他的笑容纯真无邪，却又无比的呆萌。

“父尊，我记得你第一次见虚无时，心里是如何恐惧的？你的道心就是从那一刻起破裂的。从那以后，你就缺失了我！”

林辰奕浑身一震！

那一幕，瞬间浮现他的脑海中！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静坐于混沌尽头，她的发丝如星河垂落，眼眸闭合，仿佛沉睡亿万年。

可当她睁开眼的刹那，连时间都是静止的，任何人都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她的法杖在虚空中随意一挥舞，十二位大能当场神魂俱灭，连转世的机会都不曾留下。只留下一道残念。

而他，站在炸开的虚空之中，浑身被禁锢，却连一步都无法迈出。

他不是不能挣脱开时空禁锢，而是不敢。因为他太恐惧了，恐惧到浑身被的每一根毛发都要小心翼翼。

“你说得对。”林辰奕不敢在回忆下去了，缓缓的闭上星眸。“我就是一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