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几句废话吗?
祁曜君也不解释,将糖画递给她。
季月欢刚要伸手去接,祁曜君的手又往回缩了缩。
“……你干嘛?”季月欢瞪他,遛她玩儿呢?
祁曜君看了看手里的糖画,一脸的可惜,“这么好看,就这么给你吃了怪舍不得的。”
两个小小的人手牵着手,像是时间定格,直到地老天荒。
季月欢无语,“那你留着,等它化了喂蚂蚁。”
祁曜君:“……”
他果断把糖画递到她面前,“这么看还是给你划算。”
季月欢“切”了一声,伸手接过,随后像是故意使坏似的,张嘴就把糖画上祁曜君的脑袋咬了下来。
祁曜君:“……”
季月欢挑衅地冲他扬了扬眉,祁曜君顿了顿,随后不等季月欢反应,便扣着她的手腕将糖画递到自己跟前,也在季月欢的注视下把她那个糖画的脑袋也咬掉了。
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这种甜腻的东西他以前从来不喜欢,今天却觉得甜进心里。
他凑到季月欢耳边轻笑,“现在公平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季月欢:“……”
真不怪她想歪,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尤其她朝祁曜君望去的时候,这男人眼角眉梢的笑意在四周昏黄灯火的映照下,真是暧昧极了。
这小子真的学坏了,再也不是那个连姿势都不知道换的呆瓜了。
季月欢心中惆怅地叹一口气,手上却用力,将手抽回,根本不理他。
沿着长街继续走,还有杂耍艺人在表演喷火、顶缸等绝技,引得周围的观众阵阵惊呼。季月欢也被吸引住了,站在人群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有时候周遭氛围烘托到那儿了,她也会跟着鼓掌叫好。
祁曜君则站在她身后,用身体为她挡住后面拥挤的人群,确保她能安心观看。
也是奇了怪了,宫内的歌舞伎乐都是顶尖,倒是鲜少引起她的侧目,反倒是民间这些随处可见的玩意儿,轻易令她驻足。
但不管怎么说,能看到她如此开怀的模样,祁曜君就觉得,都是值得的。
他在专注地看季月欢,季月欢在专注地看表演,二人谁都没注意到,人群之外,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