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对视一眼,同时皱了一下眉。
白无常看向黑无常,黑无常会意,掐算了一下,随后目光变得匪夷所思。
——他和黑无常有分工,他负责锁魂,黑无常则可以掐算魂魄的实际寿数,以免出错。
季月欢小时候那次白无常之所以出错,便是那天黑无常刚好没在。
半晌后,黑无常冲白无常微微摇了摇头。
两人的默契足够白无常看懂黑无常眼中的意思。
不是自杀。
祁曜君居然也是在这天寿终正寝。
和季月欢……同一天?
这合理吗?
季月欢也怔住了。
“你……”
祁曜君飞身上前紧紧抱住她。
魂魄没有眼泪,他的声音却是哽咽的,“还好,还好赶上了。”
“你怎么会……?”
季月欢还是有些发怔,随后又生起气来,“祁曜君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傻事?不是说了吗我会等你,自杀要受罚的你知不知道,你……”
“我没有。”
祁曜君微微松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只是因为接受不了你的离开吐了口血,再睁眼就到这里来了。”
季月欢不信,她皱眉看向身旁一黑一白两人。
黑无常冲她颔首。
季月欢一愣。
下一秒眼前一晃,就见祁曜君冲着白无常飞去。
白无常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躲,再看去时,发现祁曜君一拳砸在他刚刚站的位置,正浑身杀意四起。
白无常眼睛都瞪圆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居然敢袭击无常?”
祁曜君再度一脚踹了过去,白无常赶忙躲避。
能对付魂魄的只有散魂鞭,但他不敢。
这位是人间的帝王,是气运之子,哪怕变成魂魄也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最多用散魂鞭吓唬一下,但祁曜君又不是季月欢当初那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才不会上当。
连黑无常都呆住了。
直到白无常被摁在地上挨了祁曜君好几拳,黑无常才反应过来,想要拦吧,结果根本插不上手。
他原地站了半天,直到白无常气得冲他大吼,他才默默转头看向季月欢。
“你男人,管管?”
季月欢:“……”
季月欢其实也懵了,听到黑无常这话,她才回过神,忙上前把祁曜君拉住。
怕伤到她,祁曜君这次倒是很快停手。
他把季月欢护在怀里,冷冷地盯着满脸痛苦正被黑无常扶起来的白无常。
白无常气得破口大骂,“别仗着你是气运之子就可以这么嚣张!你等着!待会儿我一定要到判官面前狠狠告你的状!臭小子你死定了!”
季月欢吓了一跳,“别……”
祁曜君拦住她,表情已经很冷,像是完全不受白无常的威胁。
“狗东西,要不是你当初抓错了人,我的欢欢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揍你都算轻的,找判官?好啊,我连判官一块儿揍!”
季月欢一怔。
所以祁曜君是在……给她出气?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无常不是说魂魄没有眼泪吗?她怎么鼻子会这么酸。
黑白无常也沉默了,尤其白无常,表情略微僵硬之后,也有些不自在地往黑无常那边靠了靠。
“我……那什么,算了,确实是我的错,但你揍我出出气就得了,判官你最好别动。”
祁曜君冷笑,“揍了又怎么样?哪怕下油锅地狱我也揍!”
“……倒没有下油锅地狱那么夸张。”
白无常一边揉着自己自己被揍疼的地方,一边冲季月欢的方向点了点,“她爹现在在判官手底下当文书,也就是说,判官现在是你老丈人的顶头上司,你确定要揍吗?”
祁曜君:“……”
哦,没事了。
季月欢重逢心切,当即拉着季月欢和黑白无常赶回地府。
季书棋和判官早早地等在那里。
季月欢一见,便飞扑进那人怀里。
“爹!”
虽然真正意义的父女他们只做了五年,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