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
宝妞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从太子病倒的那一刻起,你这个做母亲的,可曾真正地为他的病情,掉过一滴真心的眼泪?”
“你没有。你所有的眼泪,都是流给别人看的。”
“你心里想的,不是如何能救回你的儿子,而是如何能利用他的‘病’,来达到你那点可怜又可悲的目的!”
“当宫里流言四起,所有人都指责我是灾星的时候,你躲在长乐宫里,是不是很得意?”
“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把我踩在脚下了?”
“当帝君因为太子的病情而心急如焚,无暇顾及你的时候,你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心疼?”
“没有!你只会在他面前,假惺惺地哭诉,然后继续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
“甚至就在刚才,我治好了你的儿子,将他从昏迷中唤醒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惊恐!”
“你在怕什么?怕你的计谋败露?还是怕……你的工具,就这么失效了?”
宝妞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将香妃那颗早已被嫉妒和怨毒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
一层一层地,残忍地剥开,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还好顾念仁在东陵国安插了暗桩,宝妞才得知了这么多信息。
虽然东陵国目前和他们大洲国的关系好。
但不代表到了他儿子欧阳子承这代,两国还会依旧友好。
“不……不是的……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香妃彻底慌了。
她所有的伪装都被撕碎,只剩下最赤裸的恶毒和心虚。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但那苍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宝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
“香妃,你真是……刷新了我对母亲这两个字的认知。”
“为了你那点可笑的嫉妒心,你竟然可以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当赌注,去构陷一个无辜之人。”
“你根本就不配为人母!”
“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也难怪……帝君他,只把你当做是替代品。”
最后这句话,宝妞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出。
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
香妃像是被彻底激怒了。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张牙舞爪地就朝着宝妞扑了过去!
“我杀了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你,帝君就是爱我的!到时候我就会成为东陵国的皇后!”
然而,她还没能靠近宝妞,就被一道黑影,一脚踹飞了出去!
是顾念仁。
他甚至都懒得多看那个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呕血的女人一眼。
他走到宝妞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一双眼眸,如同千年寒潭,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香妃,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再敢对她出言不逊,我就要了你的命。”
帝君尧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力交瘁。
他闭上眼,脸上是无尽的疲惫和痛苦。
可笑,他英明一世。
怎么就瞎了眼,宠了一个毒妇这么多年?
他睁开眼,眼中只剩下了属于帝王的决绝和冷酷。
“来人!”
“帝君……”
就在帝君尧即将开口下令处置香妃的时候。
一个苍老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帝君尧的面前。
是李嬷嬷。
“帝君饶命啊!帝君饶命!”她不停地磕着头,很快,额头上就一片血肉模糊。
“此事……此事与娘娘无关啊!全……全都是老奴一个人的主意!”
“是老奴看不惯大洲国女皇那高傲跋扈看不起我们娘娘的样子。”
“也是老奴心疼娘娘,所以才……才自作主张,给太子殿下喂下了‘迷罗’,想要栽赃给大洲国女皇的啊!”
“娘娘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