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记得,很久以前,她被皇后责罚,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那淡淡的声音在她失去意识前闯进了她的耳朵,亦或是,闯进了她的心中。
那淡淡的声音便在她的心上记下了。
可如今,依然是这声音,淡淡的带着疏冷,却将她打入谷底。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竟是如此的可笑么?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不是云若公主,难怪她告诉他,她并不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时,他表现得那般平静淡然。
而那个自己视为妹妹的女子,竟如此算计自己,还有公孙荣桓!
这世间真是可笑,她的夫君,许她海誓山盟的夫君,竟然心计这样深厚,将所有的事都算计于心。
“晟睿,我果真没有猜错,只是如今我醒来了,改日带我去见见瑶瑶可好?”公孙云若淡淡的说道,微微有些颤抖的伸出双手去拉住了那人的衣袖。
宗政晟睿没再开口说话,只是任由公孙云若拉着自己,重瞳晦暗如海。
慕瑶站在门口处,手指紧紧抓住繁复雕花的门边缘,她站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了,里面的人和那些话让她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僵硬掉,乌黑的瞳眸变得漆黑而冰冷起来。
原来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流年,那些有关你爱我的错觉都不过是一枕黄粱罢了!
我在敌国为你受尽苦难,想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成为你的负累,不管怎么样都好,决不能成为你的负累,决不能让别人威胁到你。
可如今我赶回来了,只想要再见你。
是我回来得太早了?
还是我回来得太晚了?
七郎,你告诉我。
“人人都说,睿王城府颇深,原先我还不信,如今我倒是信了!”淡漠冰冷的声音从书房门外传来,冷漠得仿佛是凛冽寒冬中的冷风。
刹那间
屋内,原本淡然的那个男人身体一颤,他的眼中出现惊骇的神色,都猛地侧过头,在清冷的阳光中,他们充满震惊的瞳眸中映射出一个人的影子。
那抹白色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漆黑的瞳眸如夜般漆黑,落寞间有着肆意的恨意在流动着。
宗政晟睿的心飞速下沉,像是沉到了一个黑洞中般。
慕瑶从踏进那屋子时,笑容浮上她的唇角,自嘲而薄凉,眼底透着深沉的讽刺和悲哀,她就那样定定的,定定的遥望住宗政晟睿,抿紧的唇似是一把钢刃在割据着什么,绝美的面容是褪去了血色的苍白。
“阿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红棉他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何必呢?红棉她们救我的情,我自会记下,只是你此刻想问的,根本就不是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吧?”慕瑶忽然笑了,笑容像美丽的琉璃般,通透清澈却脆弱。像个孩子般去嘲笑别人给她的痛苦,安静地笑着,声音悠远得如同天空中虚无的雾气。
“你是想问我听到了什么,那么我告诉你,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差不多都听到了!”
“阿瑶,别闹脾气,你才回来,有没有受伤?要不,你先回落花阁,我等会儿再与你解释!”
宗政晟睿微微蹙眉,见慕瑶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纱衣,风微微一吹,裙角飞乱如蝶,使得那纤细的身子看上去像是不堪重负随时会倒下一般。
他忽然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