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告诉七哥,你觉得会如何?”
“你觉得晟睿会信你么?”公孙云若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在心底却打了一个冷颤,咬牙道。
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宗政晟瑜毕竟是宗政晟睿的弟弟,若他真将今晚的事跟他说,宗政晟睿一定会相信他的!
“相不相信,我们去见皇上,自有分晓!”宗政晟瑜忽然勾唇笑道,“要不,我先解决了你,再向皇上禀告!”
他一直对公孙云若没什么好感,她虽说为七哥付出了很多,但是却也自私。
宗政晟瑜淡淡浅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把有着精美雕刻的长剑,在手上紧紧捏住,刷出一片片雪亮的剑花,在灯光映照下,如同一朵朵绽放的梨花。
而他的笑容,就隐在杀意凛然的剑花里,显得更加冷冽而讥诮。
公孙云若的神色彻底僵住了,她没想到,宗政晟瑜竟敢真的要动手杀她!可是宗政晟睿自从大婚后,再未踏足过漪澜殿了,这可怎么办呢?
眼看得他手中短剑耍的杀意凛然,似乎随时都会脱手而出,向公孙云若的咽喉刺来,她向床沿里退了数厘米。
一种绝望之意,似滔天洪水,拍打而来。
谁来救她?谁能救她?
风声劲响,手中长剑在宗政晟瑜的用力下,飞快地向公孙云若刺去,公孙云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声脆响过后,长剑竟断成了两截,另一节断剑向床头飞去,噗嗤一声深陷进去。而公孙云若,并没有预想到的那样感到疼痛。
难道没有死?她疑惑地睁开眼睛,却见宗政晟瑜侧脸望着自己身后的宗政晟睿,神色凛然,仿佛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火。
公孙云若以为自己这次难逃此劫时,没想到是宗政晟睿竟赶来了,在那声断剑声后,瞬间室内归为一片静谧。
公孙云若犹疑地睁开眼睛,室内的烛火明明灭灭,似乎是终于抵不住室内强大的杀意,微弱的闪烁着,熄灭了,只留下一抹轻烟袅袅升起。
室内极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着窗边那抹影子。
清冷的月光在窗前投下淡淡的光影,那个人站在光影之中,任凄冷夜风吹拂,墨发飞扬,明黄衣服翻卷。
此时的公孙云若好似濒临溺水的人忽然看到救生船一般,踉跄着奔了过去,向宗政晟睿怀里扑去。但是她没能如愿,一股寒冷的劲风袭来,她疾奔的身子滴溜溜地打了个转,就在快要触到宗政晟睿的袍子时,旋转着狠狠摔倒在地。
刺骨的疼痛袭来,这一跤摔得真狠啊,伤口也裂开了,腹部汩汩流出了血。
公孙云若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宗政晟睿,心猛然下沉,难道说刚刚的那些话,他都知道了?
宗政晟睿依然负手而立,就好似没动一般,但是公孙云若却切切实实感到那股劲风是从他袖间袭来的,而且那双墨色的眼珠中竟布满了阴霾。
“晟睿,可是云若做错了什么?”
宗政晟睿低头看去,月光的清影映在公孙云若哭泣的脸上,一颗颗泪珠就像是珠子一般地从她的玉脸上颗颗滚落。此时的她是那样脆弱,那样可怜,那样悲惨。
可是,此时,她的哭泣已经引不起他半点的同情,也引不起他半分怜惜。
刚刚她同宗政晟瑜说得那些话,他都听到了,没想到她竟然变了这么多,竟用这样龌龊的手段,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