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在装死?”
这萨摩鬼周身被浓密的白色毛发覆盖,一对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瞧着灵性十足,白衣僧古井无波道:“你我曾有一面之缘,我十分熟悉你的神息波动,况且你已入神籍,没那么容易死。”
状似一头大白熊的萨摩鬼笑道:“咱们已不止见了一面,近来水神庙被魔筑大肆破坏,我以庙中塑像为世人传递情报,小师父大概也清楚近来发生的事情,如今风云再起,天下已经乱了。”
白衣僧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不慌问它:“原先由那塑像听到了你的意思,是被困在了众神山,缘何逃了出来,又为何寻上了我?”
一说起此事,萨摩鬼顿时掬了一大把鼻涕,痛哭道:“小师父有所不知啊,邪魔侵占了众神山,将天子门斩杀殆尽,我为了将情报传递出来,只能委曲求全,假意投诚。此次得了命令出来找寻佛国的入口,正在天上跑着,冷不丁瞧了一眼,一下子就瞅见了你,这可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嘛,有了你的帮助,咱们一定会夺回众神山!”
白衣僧没它那般热血沸腾,冷静问它:“天子门不过凡俗,再硬气也敌不过更强大的敌人,可是有先天神坐镇山头,也会令邪魔如此猖狂?”
萨摩鬼瞪大原本就大的离谱的眼睛,咧嘴道:“说来也奇怪,从魔筑打上众神山至今,神从未现身,一直任由邪魔胡作非为,我几次三番闯入禁地去寻神的踪迹,却总是无功而返,真真是怪。”
按照常理揣度,无人能够对抗先天神,那是抬手间足以毁灭或者再生一个宇宙的存在,神之间几乎都无法毁灭彼此,或许只有他们自身才能毁灭自身。
可是如此强大的存在坐镇众神山,监控诸天,又岂能眼睁睁瞧着邪魔乱世,无动于衷呢?
应该有两种可能,其一,神乐意瞧见这一番争斗,也许正是他自己促成了如今的局面,其二则有些匪夷所思,那便是神无法出手干预,他们或许已经失了神通,不再是神了。
白衣僧沉思着,无果,便又问道:“你是水神的护法,你自己尚且如此狼狈,水神呢?”
萨摩鬼歪了歪硕大的头颅,仔细想了想,然后“咦”了一声,惊道:“我几乎都快忘记他了,你不提起他,我还差点忘了自己是水神的护法!”
白衣僧抬手敲一记他的大脑袋,笑道:“这么大的脑袋里都记了些什么,按你所说,既然水神不曾出手干预魔筑,那水神庙为何被大肆破坏,是否你做了什么事情触怒了那群煞星?”
萨摩鬼又歪着脑袋想一想,十分确定地回他:“不曾,我始终乖乖地呆在众神山,好久没有下过山了。”
白衣僧再次陷入沉思。
萨摩鬼等他表态,却迟迟等不来他的开口,忍不住又拿大脑袋蹭了蹭他,问道:“小师父不随我去众神山打一架吗,如今诸神凋敝,正是咱们大展拳脚的好时机!”
白衣僧不回答它,反问:“灰头僧再次现世,你怎么看?”
萨摩鬼大吃一惊:“灰头僧!这......”
白衣僧奇道:“你不曾知晓此事么?”
萨摩鬼摇了摇头。
白衣僧沉声道:“如今我在筹谋除掉灰头僧,你若一心打回众神山,不如先助我击败他,魔筑乱世,处处皆战场,不差那一处。”
萨摩鬼瞪着眼,语气略显不满,“灰头僧那是何等样人,你有何计能够除去他?”
“还差人手,你随我去寻几位强援,时机一到,便可行动。”
洛阳南郊有座大坡山,山中有座道观,观名不可知,只有个年轻道士骑着牛每日闲逛,某一日突发奇想,在山脚摆下一副棋局,倒不奢望有人来解,只是自己图个乐呵。
素心亭的监寺师叔一秀带着小师侄云游四方,恰来至此处,他本不懂围棋之道,可在见过这棋局第一眼起,就再也挪不开视线,小师侄见他神情有异,忙出声呼唤,受此一惊,一秀竟被棋盘反噬,踉跄后退,脚步也虚浮起来。
恰此时,那骑牛的道士立在山头,扬手甩下一鞭,隐约有雷电惊空,一秀再看,四周已布下雷霆结界,阻住二人退路。
又听道士朗声开口,道:“解了棋局,自行离去,解不开,受困方寸山林,陪小道看人世生死,大梦个南柯黄粱!”
小师侄也回敬他一句:“好大的口气!隐居山林,是不是没有芹菜吃了?”
又有鞭子从山顶落下,裹挟一道雷电劈来,一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