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友被玉瑶谷谷主出手医治，如今毒势稳定，你和夙殉便先退下吧……”

青华真君对璃末吩咐。

玉瑶谷谷主到来，引来了青华真君接驾，便是不说沐琛在问天中受伤，问天中未保护好宾客安全难辞其咎。

光四大宗门之宗主出现，青华真君必然也是要来的。

而且璃末也看出青华真君眸色深沉，仿佛是有什么心事压在心中，这是她从来没有在这个问天宗掌门青华真君身上看到过的情绪。

他从来都是平静微笑，万事不留心，诺大个宗门也能做到甩手掌柜这般强大谋略心机的形象。

他像有什么话要谈的，驱了璃末夙殉两人离开，与沐凝单独留下来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玉瑶谷谷主有什么奸情关系。

但是璃末知道肯定不是的。

至于为什么……

璃末眯起眼，看着眼前被立下顶级灵力屏障的殿门，转头看向夙殉：“世间最强的宗门掌门密谈，应该是极大的事。

怎么，连你这个掌门徒也不能听吗？”

她说这话并没有什么起伏，有些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些淡淡的嘲讽。

夙殉却仿佛没有听出来一般，神色丝毫未动，淡淡回她：“朔星阁大劫，还送来半句血字谶言……”

“大劫？血字？”

璃末有些意外，却是拣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谶言说了什么？”

“不知。”

“不知？意思是说你师尊连你都没有告诉么？”

夙殉没回，但璃末也知道答案了。

究竟是什么，连夙殉这个公认的问天宗未来掌门也不能知道。

夙殉神色平静，仿佛对此没有半点置疑，然后又转过头盯进她的眼睛里，仿佛不愿意放过丝毫细节地问：“这几日，你去哪了？”

“要事。”

夙殉自然知道是要事，不然依照璃末的性子，绝不可能在此次关键的时候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消失了。

然而，这还不是夙殉心中生澜隐隐不安的原的最重要的原因。

璃末的消失……慕剑非慕旭真也如同消失般没有半点消息，除了慕剑非偶尔与自己师尊书信往来，本来该是小乘大典做主角的渡沧峰，却陷入了一种极诡异的沉默里……

所以一接到沐琛受伤璃末出现的消息，夙殉便赶来了，并不是因为正道四大宗门之一玉瑶谷谷主莅临。

于是他罕见的没有依照以往那样与璃末相处言谈交流点到为止，而是展现了一种刨根问底的状态。

大抵是璃末此时不跟他交代一些什么，他是不会会放她离开的。

璃末看夙殉神情，也知他查到了些什么现了些什么，看了眼远处再缓缓收回目光，对他说：“走，去往焉楼。”

夙殉皱眉，明明此处离渡沧峰更近，她却选择要去他那里……

不容他多想，璃末也是迅转身，不给他再问的空间。

往焉楼内……

璃末与夙殉两人对坐。

“我晨时里，见了一面那栖鸦姑娘……”

“哦？”

一贯修谨慎言的夙殉特意提到栖鸦，这让璃末猜到两人之间不止见面那般简单，可能还有一番交锋，而论……

夙殉可能会输。

甚至可能会受伤，璃末想到这，微沉了眼……

说到栖鸦，不知为何，璃末脑海里浮现了另一张面孔。

正是刚刚出现的玉瑶谷谷主沐凝。

两人皆是人间绝色，让人见之便忍不住屏住呼吸那样的美人，一位若天绽星河中孤绝妖魅的华月，一位若春风沐世凝结世间万灵芳华的繁花，而这两人，皆……

不知想到什么，她问夙殉：“沐凝谷主，曾与我师尊是否有旧？”

夙殉疑惑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但他也极快地给了她答案：“先任掌门曾与上一代玉瑶谷谷主交好，师叔与沐掌门幼时同岁相处……”

璃末听懂了夙殉的意思，便是先任掌门曾经与慕剑非一般，对慕旭真慕璃末预设过某种关系。

她点点头，仿佛不甚在意。

此时的璃末，连夙殉都有一种极看不透的朦胧感，几日消失不见，她周身的气质仿佛凝结出一道旁人无法靠近的屏障，而且锋芒难以靠近。

夙殉甚至怀疑，但是在慕剑非慕旭真身边，璃末也依然如此。

“这几日，你身上究竟生了什么……”

璃末勾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整个人看起来更冷了，她轻轻道：“你问我这般问题，那我就要问你，彼时你与司仁轩司潇潇落入凡间界，究竟生了什么……”

夙殉脸色一变。

“一个秘密的代价，就是换取另一个秘密。”

璃末媚色流转，言语若夜语轻凝，一点点地冻在夙殉心尖。

你知道……

夙殉想开口问璃末，但舌尖苦涩干涸，仿佛被冰冷蚀一般，半字也吐不出来。

璃末看着他这般，居然有一种心疼涌上心头，这是她极少出现的情绪，而且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