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

青华真君此时目光看向慕剑非。

很早之前，师弟就私下跟他说过，让一切由自己来处理安排，让他不要插手进入其中，所以他一直沉默着到现在……

如今，一切答案在众人面前揭晓……

“夜虚谷称无情道，尔之魔道，所言无情，乃是绝灭生机，唯吾独尊。

唯欲掠取，以自充盈，逆阴阳之造化以逞私欲，是谓无情，何谓无情……”

慕剑非淡淡的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真正的无情是太上无情，澄明道心，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檀姒周身一震，慕剑非……太上无情……

嘴角，最终流出一股又一股的黑血，浸满了她的衣裳……

她无力地半闭上眼，说：“天剑神尊，果然是天剑神尊，如此无情，以身入棋……呵呵呵呵呵……”

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那笑声既扭曲又苍凉，如那黑暗洞穴里被压抑了数十年的苍鹜啼血，刺刮着人们的耳膜。

而且她仿佛停止不下来一般，半软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又不停的笑……

她输了，魔道输了……

她或许不甘，但是事实便是如此。

司仁轩呆呆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那猝不及防的反转剧情，让他仿佛神魂都被抽干了一般，完全无法反应和理解，嘴中喃喃的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神坛之上的一男一女，他们代表着正道和魔道的最顶级的战力，他们设下棋局，你来我往，运筹帷幄，彼此绞杀斗争，出尽全力，付诸了一切……

檀姒仰起脖子，此刻的她，胸腔如同漏气的风箱，嘶哑而干涸，但是她的眼睛却牢牢的盯着慕剑非，仿佛是要看清一切伪装，一切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那么神尊请答我一句，昨夜，你……”

“天剑神尊，请屠戮魔道，在我们所有人面前杀了这个魔女，以正天心，卫道苍生……”

一道清冷而坚定之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璃末朝声者看去——

沐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