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洲站定脚步，隔着玻璃跟她对望。

    钟爱莲朝他招手，表现得和一个正常人无异。

    季怀洲抬手指了指门口，示意自己从门口进。

    钟爱莲笑着点头。

    “小姨。”

    看到亲人，季怀洲的心情好了不少。

    “您今天看上去很好呢。”

    季怀洲在钟爱莲身边站定，将她散落在肩上的头发顺到身后。

    “您一直在等我吗？”

    钟爱莲点点头，面带笑意地去拉他的手，“饿吗？”

    “不饿。”

    季怀洲顺势坐下，“不过我可以陪您一起吃晚饭。”

    医生站在一旁看了几分钟，见钟爱莲没有要发病的征兆，才放心走开。

    客厅里就剩下二人。

    季怀洲揉捏着她的手指，“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钟爱莲慈爱地看着他，丝毫不像是一个精神病病人。

    她抬手轻抚他的脸，手指缓缓移动都他的眉眼处。

    季怀洲没说话，微微低头，方便她细细摸索。

    他以为是钟爱莲在努力记住他的样子，也就没打扰。

    “怀洲，带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