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又烦躁。
更多的,竟然是失落。
颜瑾宁眉头紧锁,一时琢磨不透这种情绪由何而来。
林渊以为她是在担心季怀洲的案子,小声安慰道:“颜总,或许事情的经过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呢?季先生不傻,绝对不会任由唐栎书放肆。”
“你的意思是,我多此一举?”颜瑾宁眼皮微抬,锐利的视线直直看进了林渊没来得及移开的眼睛,“我就不该来这,对吗?”
林渊被噎住了,“颜总,您言重了。”
颜瑾宁心中压抑,却又不让林渊把车开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季怀洲的所有,她都没必要去管才对,但她每次想起对方那双沉寂的眸子,她就控制不住地去想。
难道她真的做了很多错事吗?
所以才导致季怀洲都不愿意好好和她说句话。
颜瑾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林渊说的对,她来这里,完全就是自作多情。
季怀洲不领她的情,甚至不想看见她。
“回公司。”
黑色宾利终于从法院门口驶离。
与此同时,法庭上一锤定音。
唐栎书和刘芳疯了似的扑上来。
段承毅迅速起身阻拦。
法院的安保人员也冲进去制止。
现场变得一片混乱。
季怀洲依然平静地坐在被告席上,冷眼旁观。
唐栎书的不甘,刘芳的谩骂,在他的眼中都变成了慢动作。
他不动声色,等着这场闹剧过去。
最后,唐栎书非但败诉,还因为在法庭上寻滋闹事被处罚。
准备了这么久,唐栎书母子俩的美梦都破碎了。
段承毅拉起季怀洲的胳膊,“我们走。”
走出法院时,外面乌云密布。
段承毅抬手看了看小臂上的血痕,嘴里骂了一句,“妈的,唐栎书的妈就是个疯子,给我挠成这样。”
“还好吗毅哥?”
“没事,懒得管他们了,反正案子已经了断,我还以为他能有多大本事呢,全靠一张嘴硬撑,真以为死的能被他说成活的吗?”
段承毅皱着眉吐槽。
二人和律师告别后,这才上了车。
“怀洲,需要我动点手脚,让唐栎书再吃点苦头吗?”段承毅踩下油门,单手握着方向盘问。
“不用了。”季怀洲侧目看向窗外,怎么看着又要下雨呢。
唐栎书变成这副样子,是他的家庭造成的原因。
始终被父母打压,从来得不到肯定和夸赞的孩子,长大后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疾病。
唐栎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