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那次,彻底让她看清了。
季怀洲看似温和,实则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要倔。
倔到对她近乎冷漠。
他软硬不吃,却又不会说难听的话。
温柔刀,最为致命。
想起这个男人,颜瑾宁的心口开始沉闷起来,哪怕她想尽力忽视,但季怀洲的脸还会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颜钊被噎了一下,难道他想错了?
颜妈妈朝他递了个警告的眼神。
颜钊懂了,只好松开手站到旁边去。
颜瑾宁从他手中拿回手表戴上,随意披上外套,里面的病号服都没换下,径自拉开门走出去。
那辆布加迪被林渊送去维修保养,她走在前面,拿出手机。
上面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安静得像是一张永远不会动的静态壁纸。
唯有跳动的时间提醒她,从她出事到现在,季怀洲都没有联系她问一问。
心口有些疼。
颜瑾宁深呼一口气,给林渊打电话,让他过来接她。
病房里,颜妈妈和颜钊面面相觑。
“让你不要进来,你非要进来,还提起怀洲,你姐现在听不得这个名字你不知道吗?”
颜妈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那没点眼力见的儿子。
颜钊不服,“我担心我姐也不行吗?”
他走到母亲身边,疑惑问道:“我姐和季怀洲怎么了?”
颜妈妈有几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把一些事情告诉他。
“你管这么多干嘛?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找季怀洲的麻烦,我不会放过你。”
颜钊傻眼了。
季怀洲给这两个女人下了什么迷药?
两个都站在他那边,自己难道不是颜家的人吗?
颜钊心里堵着一口气,却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做些什么。
在颜瑾宁还没开口还他自由之前,他还是老实的在家待着吧。
......
十分钟后,林渊把黑色宾利开过来。
颜瑾宁黑发披肩,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肤色因为发着低烧而显得有几分病态的美。
“颜总。”林渊没忍住劝慰道,“您真的要出院吗?”
颜瑾宁看也没看他,上前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林渊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只好上车把车开走。
“颜总,您要去哪?”
颜瑾宁靠在后座假寐,身上有些酸疼。
被撞破的额头也在隐隐作痛。
她感觉体内有寒意在来回流窜,但她并不在意。
“去醉梦。”
林渊不敢多问,朝着醉梦的方向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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