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颜总，你还好吗？”

    颜瑾宁无力地摇摇头，声音在发抖，“快去查他的行踪，他肯定不愿意在京城继续待下去了。”

    林渊一头雾水，“您的意思是，季先生放弃京城的一切了？”

    颜瑾宁苦涩地笑了一声，“京城还有什么能让他留恋不舍的吗？”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说：“还有钟爱莲。”

    林渊点头称是，立刻着手去办。

    颜瑾宁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听见关门声后，紧绷的双肩渐渐垮了下去。

    她缓缓抬手捂住脸，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稳住心神。

    季怀洲辞职，分明是为了离她远远的。

    是因为他发现齐琪是她安排的了吗？

    她自诩这段时间还算谨慎，哪怕很想见他都忍住了。

    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颜瑾宁努力保持镇定，端起水杯的手却还在发抖。

    一旦季怀洲离开京城，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不是一件易事。

    最重要的是，即便找到了，她也没有用要他回来的理由了。

    颜瑾宁双眼红得近乎滴血，她拿出手机，鼓起勇气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空号？

    不好的预感在这一秒真的发生了。

    ......

    寒风料峭。

    季怀洲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看导航。

    为了不让颜瑾宁找到他的踪迹，他特意制定了很复杂的行程。

    乘坐火车先往东，随便在某个车站下车，然后再去找大巴。

    此时，他已经抵达东边的某个小镇上，准备乘坐大巴绕路走。

    出了火车站，到处都是吆喝的面包车司机。

    季怀洲左右看了看，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走到一个穿着灰色毛衣，头戴毡帽的司机面前，礼貌问道：“你好，我要坐车。”

    坐大巴还得买票，被查到的风险不小，最安全的就是坐这种私底下拉客的车，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就连司机本人都记不住他的脸。

    司机吐出一口烟，堆起笑脸对季怀洲说：“来来，我给你拎行李箱。”

    季怀洲礼貌拒绝，跟在他的身后上了面包车。

    刚进去，他就闻到车里有一个奇怪的味道。

    出了季怀洲之外，车上还有三个等着发车的人。

    前排是一对穿着朴素的老夫妻，双方头发都已发白。

    那股奇怪的味道正是来自他们脚下的一个鸡笼，里面装着一只东张西望的大公鸡。

    看见季怀洲上来，老头子连忙把鸡笼往自己脚边挪，不好意思地对季怀洲笑了笑。

    后排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戴着头戴式耳机，染了粉色头发的少女。

    她和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