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怀洲,别走......”
连续数日的精神紧绷以及情绪起伏,让颜瑾宁终于撑不住,眼前骤然布满了白光,身子无法控制地往下坠。
“姐!”
不放心跟过来的颜钊惊呼一声,冲上前去将她抱住,“你怎么了姐?”
这一幕犹如针一般刺进了季怀洲的瞳孔中,激得他混沌的思绪忽然清明了。
大脑比嘴巴最先做出反应。
“停车!停车!”
司机踩了刹车。
季怀洲伸出手擦干净后视镜上的玻璃,清楚地看见颜钊把颜瑾宁抱起来往回快步走。
他双眼发红,眼眶里又酸又胀。
司机叹了一口气,以过来人的口吻说:“小伙子,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夫妻嘛,互相包容才能走得远,我看你媳妇是真后悔了,咱们男人就大度点,回家好好聊。”
季怀洲蓦然笑了。
什么夫妻,他的担心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继续开吧。”
司机无奈,重新把车开走。
回到家里,季怀洲没开灯,抹黑走到沙发边坐下。
身上湿透的衣服粘着很不舒服,他却似乎感觉不到。
空寂的客厅里只有钟表发出的细微滴答声。
如果不是一股接着一股往体内钻的寒意,季怀洲会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离开京城想要重新开始,在他选定目标打算按照计划走时,颜瑾宁又出现了,猝不及防。
季怀洲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再次葬送掉他的未来。
许久没有疼过的心脏隐有作痛感,季怀洲脱掉衣服去浴室洗漱。
天亮之时,他仍未入眠。
......
医院。
颜钊双眼下方的黑眼圈浓得吓人。
这里不是京城,出了事一个电话就可以马上解决。
颜瑾宁突然晕倒后,着实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叫医生,办住院,他一个人忙前忙后,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全部弄好。
颜瑾宁还发着烧,到现在还没睁开眼。
颜钊坐在床边,撑着下巴一下接着一下的点头。
脑袋骤然失去支撑,他一个激灵醒了。
再看床上紧闭双眼的人,似乎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姐。”颜钊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颜瑾宁的胳膊。
颜瑾宁不为所动。
这么昏睡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颜钊正准备叫医生过来再好好检查一番,颜瑾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他顺手拿过来,以为是颜妈妈追问,要撒什么谎隐瞒都想好了,来电的人却是别人。
颜钊看看手机,又看看颜瑾宁,想到她才来兴城就被季怀洲戏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走出病房按下接听,“喂,薄琛哥。”
薄琛也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颜钊,低低笑了一声,“是小钊啊,我回国了你知道吗?”
颜钊站在落地窗前看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