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明硕忠仔细回忆,他确定明信片上的那行字和记忆中的毫无差别。
沈从英写得一手好书法,十八岁就斩获各种书法奖项,在京城是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之女。
初见时,他就因为她的字惊艳,只是这个女人不自量力,妄想贪图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性格又太过倔强,哪怕被他百般折磨,也从来不说一句疼。
明硕忠的太阳穴突然跳着疼。
他抬手按了按,想要从往事中抽离,却不可避免的越想越多。
“先生,您恐怕是看错了。”赵肃毫不犹豫打消明硕忠的猜测,“您说过沈小姐的字是独一无二的,就不会出现有人能写出她笔风字迹的人。”
明硕忠揉太阳穴的动作一滞。
“果真不可能?”
这句话说给赵肃听,却更像是在自我询问。
时间过去太久,他对沈从英的恨好像也随着岁月消散了。
她真的没给他留下任何物件吗?
但她不想放弃。
“老赵,给我去查查季怀洲。”
上次在亚城第一次遇见季怀洲,听说是为了给他的小姨治病。
本想跟着颜瑾宁去看看,对方却没了身影。
他记得他问过院长,季怀洲小姨的名字叫钟爱莲,结合明信片上的地址和名字,他对钟爱莲产生了好奇。
只要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就可以打消他的疑心。
赵肃应下来,“好的。”
“还有,去港城月明街查一个叫钟爱莲的女人。”
“是,先生。”
......
另一边,颜瑾宁一身白色长裙坐在落地窗前。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她手中握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正是薄琛。
他坐在颜瑾宁身后的沙发上翘着一条长腿,单手撑在扶手边,似笑非笑地凝视床边那抹透着孤寂清冷的背影。
片刻后,他慵懒开口,“阿宁,你还要喝多少?”
离开季怀洲的住处后,他就一直跟着颜瑾宁来到了酒店。
她全程对他熟视无睹,就算他不怀好意地进了她的房间她也没阻拦。
他完全可以当做是邀请。
只不过以颜瑾宁的性子,他要是在这动她一根手指头,她能跟他玩命。
摘花还是要摘一朵完整的花才有意思。
颜瑾宁听见薄琛的声音就一阵烦躁,于是仰头又喝了一口。
她能当着他的面喝这么多酒,是知道他不敢对她做什么。
“嫌无聊就回去。“
颜瑾宁冷声回答,头都没回一下。
“不无聊。”薄琛低笑,“我只是有些惊讶,毕业典礼上请你喝杯酒,你告诉我你酒精过敏,现在不过敏了?”
颜瑾宁一直不喜欢薄琛身上那种阴沉沉的气质,学生时代就很少给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