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洲,先找个地方收拾一下吧,天气这么冷,你肯定要感冒的。”
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季怀洲只好暂时先离开。
正是冬天,穿着湿透的衣服,他冷得嘴唇都白了几分。
颜瑾宁跟在他身边,眼里满是内疚。
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去敲门,又怎么会激怒梅夫人。
那盆水本该就是扑在她身上的,她当时甚至都想好了,如果接一盆水能让梅夫人对他们的态度改变些许她也认了。
可她没想到季怀洲会替她挡下。
他不是厌恶她的吗......
似是察觉到她的心思,季怀洲哑声说道:“你别想多了,换成任何有点三观的男人,都不会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的眼前被欺负。”
欺负?
颜瑾宁仔细琢磨这个词,“那不是欺负,是条件。”
季怀洲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行,如果有下次,这个机会让给你。”
话落,颜瑾宁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刚才那样说,就好像是季怀洲搅和了她的计划一样。
“怀洲,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怀洲听若未闻,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和她拉扯,拿出手机看看地图。
颜瑾宁没有等到他的回话,情绪犹如在坐过山车。
她能感受到自己有点卑微。
最后她还是只能默默地和季怀洲往前走。
季怀洲认真看着地图,发现这村里两个民宿都没有。
唯一能住的地方,还得坐车回镇口。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拖拉机把人送进来,现在又要返回吗?
纠结中,熟悉的拖拉机声音从身后传来。
空气中再次有了浓浓的柴油味。
季怀洲和颜瑾宁同事回头看。
拖拉机进了,坐在上面的司机赫然是先前顺路捎他们进来的那位。
壮汉一眼就看见停在路边的俩人,诧异地“哟”了一声,把拖拉机开到他们面前停下。
眼见季怀洲浑身湿哒哒的,他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说:“吃闭门羹了吧?”
听起来他似乎早就预料到季怀洲会经此一遭。
壮汉身边坐了一个盘着头发的妇人,二人中间夹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
妇人腿上放着一个奥特曼书包,应该是一家三口。
季怀洲轻笑一声,“大哥好眼力。”
一旁的颜瑾宁抿了抿嘴唇,都这个时候了,他的心态怎么还这么好。
妇人悄悄戳了戳丈夫的腰,示意他不该这么说话。
壮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妇人瞪了他一眼,倾身对季怀洲说:“小伙子,你身上湿成这样,到我家洗个热水澡吧。”
季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