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了,我真的得走了。”
一阵冷风吹过,谢淼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她往季怀洲的肩后看了一眼,颜瑾宁的身影在屋子里显得有些孤寂。
“那个,我感觉这里冷冷的,闹鬼可不是小事。”
谢淼一脸神秘的说,“你们好自为之,反正我很害怕,我走了。”
说罢,她拍拍季怀洲的肩膀,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季怀洲跟出去,看她熟稔地骑着电动车离开。
等到她走远了,他才返回。
颜瑾宁正盯着内室唯一的床发呆,听见季怀洲的脚步声才回过神。
“那个,你睡吧。”
她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柴房里有草堆,躺起来还挺柔软的。”
季怀洲就跟听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似的。
从小就锦衣玉食的颜瑾宁,竟然主动提出睡枯草堆?
季怀洲抬手指指她披在肩上的湿发,“没有吹风机,你去柴房烤一烤,那边有火。”
颜瑾宁有些不愿意。
柴房里烧柴的味道太大了,她洗过头之后头发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想着头发应该能自然风干,等亲眼看着季怀洲睡下之后她再回去。
“不用了。”
颜瑾宁将大衣穿上,侧身对着季怀洲,“不早了,先休息吧。”
“谢淼说,这座房子闹鬼。”
季怀洲把谢淼给他送来的东西放下,“你敢一个人睡在柴房吗?”
颜瑾宁刚迈到门口的脚步一顿。
她硬着头皮回答:“小孩子说的话你也信,再说了,我是唯物主义。”
“哦。”季怀洲将一床被子抱起来塞到她怀中,“那好,有问题就叫我。”
颜瑾宁抱着柔软的被子,好几次都想再拖延点时间,但看季怀洲也没有要挽留她的意思,只好先往柴房去。
透过窗户,季怀洲看见她走得很慢,眼里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
为了证明他确实不会和她多拉扯,季怀洲特意把门重重关上,制造出一幅的确要睡下的架势。
身后穿来关门声,颜瑾宁身形一怔,咬紧牙根进了柴房,也把门关上。
她站在门口细细打量屋内。
顶上的那盏老式圆形灯泡艰难的发出一点微光,角落里压根接收不到光线,一眼看过去昏暗得令人发毛。
墙上的窗户已经季怀洲修理好,只是有风吹过时,屋外的树影在玻璃上显得尤其狰狞。
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
颜瑾宁眉头紧锁,在心里暗道坚持几天就习惯了。
然而刚走到角落的枯草堆旁,一个黑色的东西在她的眼皮底下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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