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别小看女人的第六感。”梅夫人冷哼,“我还能看出你是个情种。”
季怀洲嘴角抽了抽,“啊?”
“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梅夫人语气笃定,“虽然你总是在躲避颜瑾宁,但你看她的眼神里都是隐忍。”
隐忍?
季怀洲神色微怔,他忍什么了?
“你扪心自问,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不到你的情绪了吗?”
这个问题把季怀洲问住了。
颜瑾宁找来那天,看见她在大雨中晕倒,他几乎毫不犹豫的让司机停车,手也放到了门把手上。
她昨晚发烧,他明明可以不管不顾,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要去关心,照顾她。
他不想面对自己的情绪波动,所以不愿去仔细探究这种行径的背后到底是有什么深意。
有人提起,他才反应难道那些挣扎的思绪都表现出来了吗?
“好好珍惜能在一起的时光吧。”
梅夫人的眼圈有些发红,“人这辈子,谁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哪天死也不知道,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季怀洲试探问道:“梅先生他......”
“他不听我的话。”
梅夫人似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
“雪山那么危险的地方,他非得去。”
梅夫人剥玉米的手有些发抖。
“他明明答应过我,回来后就好好守着我,再也不去做极限运动了。”
季怀洲的心情也因为梅夫人突然转变得的悲戚语气而变得低落。
爱人的离世,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成为一道永远也不会消退的伤疤。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继续当一个看客。
厨房里传来谢淼找东西乒铃乓啷的声音。
颜瑾宁在和她说话。
梅夫人回头看了看,“谢淼的出现,给我死水一般的生活带来了不少活力,但谁想到,这个孩子在年龄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失去三个亲人。”
得知谢淼身世的时候,季怀洲也很震惊。
“我本来有孩子的。”
一滴眼泪从梅夫人的眼里滴落,正好砸在她的手背上。
“他走的时候,我的肚子里有一个三个月的生命,看见他的尸体后,孩子没了。”
季怀洲的心揪成了一团。
孕妇在悲伤过度时候,孩子会受到很大的也影响而流产。
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梅先生唯一留给梅夫人的,真的只剩下那张设计图了。
这一刻,季怀洲突然不想要了。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但他实在是有点不忍心。
梅夫人不再继续说,只默默地剥着玉米。
颜瑾宁走出厨房,看见院子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