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影。
明硕忠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找这个已经改了名字,将过往一同抹去的女人。
他想让季怀洲回明家认他没错,但他完全可以编织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可能潜意识里,他希望季怀洲回归之后有父亲,也有母亲吧。
余光里,钟爱莲看见明硕忠走下来。
她一秒也不愿多看,径自走向机场里前来接人的车。
看着街道两旁倒退的街景,钟爱莲一时有些恍惚。
数年前,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从这个城市逃离,跨越南北,从南方去了京城,将他安置在那里后没多留就离开。
如今儿子已经长大了,期间她却没回过月城一次。
为了保住季怀洲的命,她甘愿在外流浪。
过去这么多年,月城也有不少的变化,钟爱莲还记得车子行驶的这条路。
很快车子就停下了。
钟爱莲开门下车,走到门口停住。
门上的铁艺荆棘玫瑰和从前一样没变,她记得在这座门前跪了不知一次。
骄傲的沈从英,一次次在明硕忠面前折了傲骨。
一步一步往里走,皮靴在青石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在两旁回荡。
石板路蜿蜒绵延,如果没有人带领,很容易在这座庄园里迷路。
但这座房子,钟爱莲再熟悉不过,每走一步都能激起她忘不掉的那段记忆。
明硕忠走在她身后,目光一直没移开过。
她改了名字又怎样?她骨子里的东西不是改了名字就能完全抹去的。
她和从前一样,走路时腰板挺得很直。
即便......即便她在他面前跪着时也从不折腰。
巍峨犹如一座宫殿的房子在迷蒙的清晨中显得愈发庄严。
站在门口的老管家看见人靠近,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沈......沈小姐?”
她老了,仍能从她的五官中看见熟悉的影子。
老管家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当年的沈从英,顿时老泪纵横。
“天呐,您终于回来了,得知您遭逢意外,明先生他每日都痛苦不已。”
钟爱莲挑了挑眉。
他会痛苦?可笑。
明硕忠走上前,沉声发话:“进来吧。”
一成不变的装潢,就连墙上挂着的画都没换。
“我给你准备了房间,先休息吧。”
钟爱莲踏进房子里就觉得很窒息,尤其和明硕忠同处一个屋檐下,这让她完全静不下心。
老管家连忙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他都在说找不到她的这些年,明硕忠有多难受,多颓废云云。
钟爱莲完全不想听,进了房间用力把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