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识天气的灵,让老天爷取走了,成了庸人了。
……
诸如此类,众说纷纭。
何家卫子,有一个耄耋老人形成的沙龙,这场暴风雨成了沙龙里热议的话题,老人们心中痛啊,总在叨念:一场暴风雨,把何家卫子打了的麦子冲得精光;天不晴,把何家卫子场院里的麦子捂得精光;惟地里没割的麦子,还有点儿可怜的收成。沙龙中,有两位老者,伤感过了头,当场挂了。
何老七,是拾得起来放得下的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但丁?《神曲》)。
早饭后,他徒步来到斜阳县城,坐上了去龙平城的火车。第九天中午,他和龙平电力学院的教授、学生一起,徒步回到了何家卫子。当天,何老七的屋上就装上了避雷针,何老七成了何家卫子第一个用上了避雷针的主儿。
这一年,歪瓜不懂事儿也不记事儿,爷二十九岁,娘二十六岁。
翌年春,何老七在家槐树原址上,从村南南岭移来了一棵白果树(银杏树)。
歪瓜娘,好领着歪瓜观赏白果树,盼着树冠快点儿长大,遮阴纳凉,歪瓜娘看到,歪瓜眼睛亮得叫人发怵,就和看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