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道:“欸~,开了多长时间了?”
“三年了。”牛云文道,“注意喂鱼人来么?”
“注意来。”李建国道。
“注意了。”何正果道。
“展老爷子。”牛云文道。
“啊?”何正果疑惑道。
“啊么啊~,非得胸前背后绣上‘BOSS’,才是老板?”牛云文笑道。
“BOSS,展老爷子?”李建国不解道,“四十郎当岁,就称展老爷子了?漫说是何家卫子人何家卫子(洋气)啵,也不能自么何家卫子(洋气)啊?”
“将才我还夸你,火眼金睛,真知灼见来,原来,你也就自么戥(deng)呃,他再少相,也不能看着四十郎当岁啊?6岁了,虚岁六十四了呃。”
“鞥~,我看着,也是个中年人。”何正果疑惑道。
“鞥~,那是恁俩,眼色不济啊。”牛云文笑道。
“6岁?”何正果道,“这,你也知道?”
牛云文道:“上月初,一小孩在化验室外,道:‘大夫,我爷爷的化验单。’小孩撇腔拉调的,我问:‘你爷爷么名字?’小孩说‘姓展。’孩子讳讲爷爷的名。姓展,少见,找一找呗。我翻了一会儿,找到一张姓展的化验单,叫孩子看:‘是这一张啵?’‘是的。’他高兴道。他没接化验单,问:‘大夫,你和我说说,我爷爷的化验结果。’这小孩撇腔拉调的,怪有意思,我看了一遍道:‘化验数据每一项都正常,哇塞,6岁老人,数据有一些和年轻人一样呃。’我再看化验单上的年龄,确实6岁,没错。我跟孩子说:‘你爷爷,化验数据超好,超正常。’他这才接过化验单,道了谢,走了。有同事讲,这孩子是‘七星岩’菜馆老板展老爷子的一位孙子,展老爷子活得在意(仔细),一季度体检一次。”
李建国笑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是呃,让我这个何家卫子人,情何以堪啊。”何正果笑道,“鞥,该灭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牛云文笑得浑身哆嗦,道:“正果,我发现你对酒店很用心啊,想开一个咋的?”拍拍何正果臂膀。
何正果大笑,喘了口气道:“鞥~,对酒店神侃,我在行(háng),我行(ing),我不离把;在酒店吃喝,我更在行(háng),更行(ing),更不离把。叫我开酒店?甭说没资本金,就是资本金充裕给(ji)我花,我也绝不会去开酒店,我从骨子里犯恶这项事业,尽管我口口声声称赞酒店业者,多么了不起多么伟大,云云。”
牛云文笑道:“叶公好龙也。”
李建国笑道:“是正果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
何正果道:“所言极是也。”
牛云文道:“七星岩,叫我印象最深的,是它叫你少花钱。”
何正果道:“乖谬。”
李建国道:“么思路?”
牛云文道:“真的。你订菜金和酒水,你就会感觉到,它真心实意、设身处地为你着想,叫你不枉花钱,它不是作秀,它对你是真的,你消费一回,下一回还来不?”
“来,当然来。”何正果道。
“高,实在高啊。”李建国道。
仨人聊着,回到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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