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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多远,车夫忽然勒马停车。景春将车门推开少许往外张望,便看见沈玄站在车前不远处。

    肖稚鱼在宫中走了一趟,身心俱疲,进了车内便半躺着闭目养神,这时睁开眼问:“什么事?”

    景春还没答,车外沈玄的声音已经传来,“刚才看见豫王妃在西内苑受惊,这么巧又在这儿遇上了,不知可好些没?”

    肖稚鱼听见他的声音脸色便是一沉,对景春递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打发人走。

    景春马上说了几句客套话。

    沈玄往前两步,挡在车前,“王妃入宫探望豫王,怎会往西内苑去,是什么人特意引你去?”

    景春心一跳,眼前这位丰神俊逸的沈郎君竟像是不通人情世故似的,竟还要追问如此私密内情。

    肖稚鱼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听他问的这两句,顿时如野火燎原般怒火重燃,伸手将车门推开,一瞪眼看向外面,“沈舍人何必揣着明白说糊涂,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该比我还清楚些。”

    沈玄目光闪烁不定,想解释两句,余光扫过景春和车两旁守着的侍卫,终是未说什么。

    肖稚鱼面色冷若冰霜,叫景春掩上车门,很快走了。

    沈玄长长叹了口气,她如此恼怒,若是一旁无人,他也想好好说个明白,可到底不是好时机。眼下他还另有更紧要的事要做,此事是谁背后捣鬼他已经弄明白,想着沈霓行事竟如此狠绝,他便有几分头痛,且还要弄明白此事首尾是谁在帮她。

    侍卫牵了马来,喊了声“郎君”,沈玄一把拉住辔绳,翻身上马,赶往家中。

    ……

    戌时末,天色已黑,寒意冷冽,冷风挟着碎雪,街巷两侧如染轻白。

    沈玄身着一袭绯红官袍,带着几名侍卫直奔太子府。

    看门的宦官认得他,连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太子便从内院出来,“这么晚了,沈舍人所来何事?”

    沈玄见他神情不掩冷淡与疏离,心下已确认了两点,一是豫王虽被看管着,与太子却仍有联系,二是沈霓做的这件事已被看穿。他拱手作揖,忧心忡忡道:“怪臣唐突,深夜至此,实在是今天我在宫中见着一事觉得蹊跷,竟与沈家有脱不了的关系……若是不来与殿下说清楚,心里难安。”

    太子道:“什么事?”

    沈玄道:“太子妃与豫王妃私底下不和,为此背后口露恶语,我四叔父一向疼爱太子妃,又是个胆大妄为的,一时蒙了心,竟背后设计豫王妃。此事暴露出来,我四叔父已被家规严惩,打断双腿,若殿下与豫王要追究此事,沈家别无二话,四叔父的命交由两位殿下处置。”

    太子眉头拧起,若有所思看向他,道:“太子妃也是如此说。”

    沈玄心下稍定,幸好沈霓没犯蠢,若她一时头昏认下,谁也难救。

    太子却话锋骤然一变,道:“交一个无关紧要的叔父和一个婢女,就想将这事抹过去,你们家真是好算计。这份四两拨千斤的本事,恐怕也是沈老教的罢。”

    沈玄道:“殿下明鉴,太子妃年轻气盛,一时想错,原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豫王妃,下人听了不知轻重,险些将此事做得难以收场,其实不能全怪太子妃,要说错,沈家上下都有错,便是祖父也有教导不善之责。请殿下看在她年轻且知错的份上,多宽容几分吧。”

    他这几句说的诚恳,沈家又是京兆世家,太子便不好逼迫太过,沉默片刻,他道:“事关豫王,我不能越俎代庖,如何处置还是等豫王决定。”说完就要送客离开。

    沈玄沉吟片刻,低声道:“请殿下代为转达,王屋山下豫王杀康庆绪所用兵马,我未有一字外泄,圣上也不知情。”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