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府是好事?“
“就是,听说那儿杀人不眨眼,他这细皮嫩肉的,怕是活不过半年。
“
“谁让他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活该!
“
束文轩气得火冒三丈,跳将起来就要理论,却被人拉住了。
“束文轩,你还是赶紧收拾行李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
一个穿着件洗得白的青布长衫的学子冷笑道。
束文轩认出来,那是被自己抢走墨宝的寒门学子,气得直冒火:“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
“我说你活该!
“
那学子也不怕他,“你以为你能选上外放官员是凭自己的本事?不过是你姐姐在背后给你走关系罢了!
“
“你胡说!
“
束文轩脸腾地红了,“我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选上的!
“
“真才实学?“
周围的学子都笑了,“你上次把《论语》背错了好几处,还敢说有真才实学?“
“就是,上次先生提问,你答非所问,要不是你爹花钱打点,你早就被赶出国子监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束文轩的糗事都说出来了。
束文轩又羞又气,想动手打人,却被众人推搡着赶出了国子监。
他魂不守舍地走在街上,心里又恨又悔。
恨那些学子们笑话他,恨自己平日里的张扬,更恨束雪容——一定是她故意的,让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
回到家,束文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束尚书以为他舍不得家里,还劝他,说明年就能把他调回来。
束文轩应着,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整治束雪容,暗暗誓,以后自己有了出息,一定让束雪容吃点苦头。
出那天,束文轩带着两个小厮,十分不情不愿地上了路。
束尚书和王氏把他送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外面好好做官,别闯祸。
束文轩应着,心里却想着别的。
上了马车,他回头看了束府的大门一眼,眼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去,他再也不能回京城。
束雪容正在院子里翻看着新送来的账本,采青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小姐,前院来消息了。
“
采青压低声音,“束凌双被接回府了。
“
账本上的墨迹在束雪容眼前晃了晃,她指尖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知道了。
“
“知道?“
采青急了,“那女人回来能安分吗?前几日刚把束文轩配去了永昌府,她怕是要来找茬的!
“
束雪容放下账本,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找茬也要看地方。
这是侯府,不是她束家的后花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