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埋在他怀里,不敢再抬头看他。
他的怀里很宽大,带着皂角的清香,让人心安。
谢照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
是轻轻地吻,像呼吸的风,小心翼翼地落着,带着慢慢的珍重。
束雪容僵了一下,身体慢慢地松了开来,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风还在刮着,烛火在烧,映得两个人的影子,在墙上亲热地缠绕。
过了好半天,谢照君才放开她。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额头抵着额头。
“记住了,“谢照君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管生什么,有我。
“
束雪容点着头,眼眶有些热。
采青这时进来,报道:“小姐,束凌薇院里有人来消息,说三姑娘吃了糕点,闹着肚子,拉了几次,让她们悄悄去请太医,三姑娘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束雪容和谢照君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了然。
“让她们突突地去请太医,“
束雪容说道,“就说三姑娘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采青应了声是,脚步声渐渐走远。
谢照君握紧了束雪容的手:“开始了。
“
束雪容点点头,“嗯,开始了。
“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好戏,还在后头。
束凌薇上吐下泻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在侯府传遍了。
束凌双一进屋就哭闹起来:“我的好薇儿啊,你这是怎么啦?是谁害了你啦!
“
束凌薇躺在卧榻上,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指着门口:“是是束雪容送的桂花糕“
束凌双一听,眼睛一亮,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找老夫人去!
那贱妇,在侯府下毒!
“
一出门口,迎面撞进一个大胸膛。
“大奶奶这是要去哪?“谢照君的声音冷冰冰的。
束凌双一惊,抬头,见是照君,忙装出副委屈的模样来:“照君,你要为薇儿做主啊!
雪容妹妹送的桂花糕有毒,把薇儿害成这样“
“哦?“谢照君挑起眉,“有毒?谁验的?“
“是是太医说的“束凌双有些心虚。
“太医在哪?“谢照君道,“我正好有话问他。
“
束凌双没想谢照君会这么计较,支吾了半天也答不上话。
采青端着个托盘走过,托盘上放着一碟桂花糕,上面还插着根银针,针尖乌青。
“世子爷,“
采青福了福身,“这是大奶奶赏给三姑娘的桂花糕,奴婢正要拿去给太医验是否有毒呢。
对了,三姑娘院里的小厨房昨天炖的燕窝,不知道是不是燕窝坏了?“
束凌薇的脸色忽然惨白,眼神闪躲。
束凌双狠狠地瞪了束凌薇一眼,该死的废物。